发生那件事后,你还碰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没有?”蒋世超问段云。
“没有,”段云摇摇头,“自那以后,我总怕自己是鬼或者僵尸,会不受自己控
制地害了周围的人,所以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只是孤独些,但没有发生什么特异的
事情。直到碰见你!你是七星童子,传说具有超自然的力量,是不是真的?”
“但愿是真的,”蒋世超苦笑一下,“超自然的现象如果有超自然的力量帮助,
当然更容易解决。”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段云问道。
“接下来我们都应该好好睡一觉!”冷心说。
这么一说,大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一晚没睡了,看看表已经是早晨6点钟。不说
还没什么,一说出来,每个人忽然都困倦已极,蒋世超更是打起了大大的呵吹。
于是大家暂时压下疑虑,分头回去睡觉了。
刘永泽的死让赵雪君受到极大打击。
她一直在偷偷喜欢这个同学。她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子,充其量只能
算是清秀罢了,离漂亮相差十万八千里。刘永泽身边漂亮的女孩实在太多了,他永远
也不会注意到自己。但是即使只是梦想,她也想靠近一点。幸好他们是同班,每次上
课,赵雪君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坐在他的后面。久而久之,全班都知道了她的心思,有
时候会拿她开玩笑,可是她一点都不在乎:既然这只是一个梦,多一个人知道,就多
一份真实性吧,她有时候这么辛酸地想。在她炽热的目光下,刘永泽一次也没有回头
看她一眼。也许他知道自己的心思,也许他觉得自己很可笑。可是赵雪君不在乎。她
知道自己年轻,年轻是有权利做一些可笑的事情的。
然而现在,连做梦的机会都没有了。
在刘永泽倒下的时候,赵雪君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她跟随人群围过
去,那个冷酷的医生宣布他已经死亡,她就呆住了。
没有很多的要求,只要远远看着他,为他的每一次成功而欣喜,只要他生活得很
好,真的,这实在是很小很小的心愿啊,可是现在连这样卑微的愿望也化作了泡影!
她用一个不眠之夜和无数的眼泪来祭奠这泡末般破碎的初恋。
凌晨三点,她拨通了表姐小敏的电话:“姐……”后面的话都被泪水堵了回去。
小敏还没有睡:“怎么了?哭了?傻瓜!”那边传来叹息声。小敏知道她的心事
。她也曾和赵雪君一起暗中窥视过那个高大的男孩,可是现在这个活生生的男孩已经
成为她解剖刀下的尸体。作为一名法医她不知道解剖过多少尸体,也曾有过无数次的
惋惜和感叹,可是没有一次象这样动容——毕竟,这次的解剖对象是雪君和她一起赞
赏过的,象两个小女孩欣赏童话中的王子一样偷偷地看着,这种滋味,岂是他人能体
会?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她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这句诗。
刘永泽的尸体已经解剖完毕并且缝合妥善。他的情况很奇怪,所有的现象都表明
是被淹死的,而且是在第三师范校园内的落雁湖溺死。死者手指和脚趾的指甲内有淤
泥和水草,经检查为落雁湖湖底淤泥和水草,这表明死者死前曾在水里挣扎;肺部有
积水,腹腔大量积水,死亡的直接原因为缺氧窒息;死者全身湿透,根据尸体肿胀程
度分析,死后应当在水里浸泡至少两个小时。
如果只是一起普通的溺死事件,这些现象都具有典型性,并无奇特之处。问题在
于现场人证的口供显然与尸检结果形成悖论:现场至少有三千人同时目睹两名死者死
前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都是在踢球,死亡地点在干燥的球场,死亡后立即送公安局进
行检查。因此死者的死因绝对不可能是淹死,死亡时间离解剖时间不会超过半小时,
绝对没有两小时之长。
这就是为什么凌晨三点全局的干警都在开会讨论的原因。
赵雪君在电话中要求要见刘永泽最后一面,小敏请示了局长,同意了。那个傻丫
头本来准备立刻赶来,小敏好说歹说才令她勉强同意第二天白天前来。
第二天早晨8点,赵雪君乘坐何伯的校车赶往市区。正好是星期六,周末,乘坐
校车的学生有十来个。坐了几分钟,不管认识还是不认识的,都开始聊起天来,聊着
聊着,话题不约而同地转到了昨天的事故上去了。赵雪君听他们议论纷纷,心里一阵
难过,泪水汹涌而出,好在没有人注意到。
“你们是在说那两个淹死的学生吧?可怜哪,电视上报道了。”何伯不甘寂寞,
也加入了谈话中。
“电视上报道了吗?怎么说的?”学生们都觉得有些奇怪,怎么这么快就被媒体
报道出来了?
何伯见大家都用心听他说话,十分高兴:“电视上说是淹死的,就在落雁湖,连
淹死的过程都录下来了,两个挺好的孩子,活生生在湖里挣扎,硬是没有人去救他们
啊!”他啧啧叹息。
“何伯,你说什么啊?他们不是淹死的!”几个学生说道。大家都认为何伯是年
纪大了,喜欢凑热闹瞎说,不以为意。
何伯还要说什么,车子已经到了市区,学生们一窝蜂地下了车。
12点钟,冷心、段云、蒋世超和林丁一边在学校食堂吃饭,一边讨论遇到的事情
。
现在他们手里的线索是:蒋世超留在梧桐树上的痕迹、段云的骨骼照片、刘永泽
和肖广尸体上的提取物,除此之外他们没有其他着手点。
而这些东西,他们已经作了反复的查看,再也没有新的结论出来。
“我们现在还能做什么?”段云问。
谁也没有回答他。目前能够做的似乎就只有等待。
“如果真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应该还会继续发生吧?”林丁喃喃道。
蒋世超叹了一口气:“老实说,我真不知道是继续发生事情好,还是什么也不再
发生比较好。”
“肯定还会发生,只希望不要太可怕,至少,不要死人!”冷心苦笑道。这也是
大家共同的愿望。
“那么,”段云沮丧道,“我应该算活人还是死人呢?”
这又是一个问题。
唉!
回答他的是一片叹气声。
他识趣地说:“那我还是暂定为活人好了。”他这话很有些黑色幽默的味道,但
也只能如此。
“我去查查落雁湖的相关资料吧?”蒋世超说。
大家都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至少我们知道肖广身体上的水来自落雁湖,”蒋世超说,“这是我们目前还没
有查过的地方。总比坐着干等要好!”
“不错,”林丁也表示赞成,“我就去查查梧桐大道和体育馆吧。”
“那么,”冷心不怀好意地看着段云,“我是不是要对段云进行活体解剖?”
段云愤怒地看他一眼:“解剖不行,其他的可以考虑,毕竟,”他无比伤感地加
上一句,“我算不算活体也很成问题。”
这名学生的伤势颇为严重,主要集中在头部。他的头皮仿佛被什么东西重重地摩
擦过,全部翻了起来,血肉模糊,头发也所剩无几。而且那些摩擦的痕迹并没有连成
片,而是分成许多小块,好象那种令他头皮受损的东西是一下一下地摩擦他的头皮。
他的脸部、耳朵、肩膀、手臂都有类似的伤痕,但都没有头顶来得严重。这种伤痕非
常象车祸中人被车拖着走时的划痕,但那种痕迹通常都集中在身体部位,象这样主要
目标为头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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