逻辑(一)
发布时间:2005/5/12 13:52:16 阅读:
情况,冷心还没有见过。偶然也可能会出现头顶遭遇重大摩擦而受伤,
但在那种情况下,伤者一般都会挣扎逃避,决无可能任其一下又一下地不断摩擦而留
下如此多痕迹。
伤者一直处于半昏迷状态,但属于正常范围内的昏迷,暂时还没必要移送校医院
。实际上,冷心的医术在校医院内也是颇受好评的,所以才要他独自驻留作为前哨的
医务室。
冷心将伤者留在观察室休息,同时留下来的还有伤者的一个同学,其他人都散去
了。
两个人闲来没事,免不了就会谈话。冷心对这名学生的受伤经历很感兴趣,那位
作陪的学生看来也对此事有一番话说,两个人说得不亦乐乎。
受伤的学生叫路扬,是数学系一年级的新生,平时表现很好,几乎从没和人吵过
嘴。作陪的是他同寝室的室友李长歌,跟他同班。
今天下午,寝室的学生都出去上网,路扬一个人留在寝室。他也不是不想出去,
但是因为中午他不小心打翻了一瓶碳素墨水,弄得寝室的地面一塌糊涂,大家就罚他
把地板拖干净。
虽然是罚他,其实大家还是很讲义气的,为他在电脑室留了一个座。谁知道等了
将近两个小时还不见他来,打他的手机也没人接。李长歌跟他很要好,就回去找他,
同去的还有另外两个想回寝室拿东西的同学。
他们的寝室在6楼,下午的时候,有些同学没有上课,就留在宿舍里。他们对门
寝室的一窝兄弟就敞开大门打牌。
从楼梯上去,右手第三间就是他们寝室。右手第一、第二间的房门都打开着,寝
室里的学生们在大扫除,见他们回来都打招呼。
然而他们寝室的门却是紧闭的。
他们敲了敲门,没有人应答。几个人都以为路扬出去了。
打开门一看,路扬面朝门口扑倒在地,面目全被鲜血掩盖住了。
当时他们大吃一惊,立刻冲过去扶起他,李长歌因为冲得急,还被横在地上的拖
把给拌了一跤。
路扬那时候已经昏死过去,他们摇了摇,没有醒,四周都是斑斑点点的血痕。不
敢迟疑,几个人立即将他送到医务室。途中,路扬渐渐苏醒,开始大声呻吟,但问他
什么都不回答,神志并不十分清醒。
后来的事情,冷心都知道了。
冷心的一贯作风是不管闲事。但是这次他隐隐觉得路扬的伤和他们正在调查的事
情有某种联系,因此详细地问清楚。
过了一会儿,路扬终于完全清醒了。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他非常惊讶:“我怎
么了?”
“你受伤了,难道你不知道?”李长歌扶着他慢慢坐起来。
“受伤?”路扬甩甩头,一阵剧痛和晕眩,再摸摸缠得严严实实的绷带,他露出
极度困惑的表情,“我怎么受的伤?”
“你真不知道?”李长歌也很惊讶,但立刻就释然了,“也许你受伤后立即就昏
过去了。”
“是吗?”路扬皱着眉头努力回想,想了一阵,终于苦笑着摇摇头,“我没有印
象,只记得自己在拖地,yy的评书刚刚开始,然后…….然后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
了。”
“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李长歌大声问。
他的声音十分巨大,眉毛几乎跳到了头顶上,表情是不可思议至极。冷心和路扬
都被他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又大声重复:“你听到yy的评书开始?你确定
?”
路扬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侧着头又仔细回想了一阵,肯定地点点头:“确定。我
记得当时拖地正好拖到门口,门口有一块陈年污迹,形状很象一副眼睛,我拖了很久
都没有擦去,就在这时yy的评书开始了,我还看了看表,正好是下午3点半,平时yy
的评书都是这个时候开始。”
“但是,我们进门的时候,也正好是3点半,那时候寝室里的收音机的确是开的
,yy的评书的确刚刚才开始,但是你已经在地下昏迷不醒了!”李长歌说得激动,已
经站得笔直。
路扬困惑地回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与昏迷有关的事情。
冷心更加觉得路扬的遭遇有值得调查的地方。
留下李长歌照料路扬,冷心独自来到他们的寝室。寝室里其他的同学正在打扫卫
生,地上湿漉漉的。看见冷心来了,大家都停下手里的活,围上来问路扬的情况。
但是冷心已经被房里的情况给震撼了,无暇回答他们。
房间里的地面已经被拖得差不多了,但还是有斑斑的血迹无法拭去。水泥地板上
通常都有极细小的蜂窝般的孔,血迹渗入这些小孔,很难擦去。房间地面上满布着这
样顽固的血痕。
旁边一名手拿拖把的同学无奈地一笑:“实在没法拖干净了。这已经好多了,刚
进门的时候我们还以为到了凶案现场,地上不但有血迹,还有头发和皮肉,就象有人
按着路扬的头在地上来回摩擦似的。路扬还好吗?”
冷心简单地说了一下路扬的情况,又俯下身查看起地面来了。地面被拖过之后,
留下的线索已经很少,但还是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寝室的地面是水泥的,可能因为质量的问题,渐渐已经不如当初那般光滑,变得
象橘子皮一样满是细小的孔,所以血迹能够渗透进地板里面。这些小孔有些地方变得
很脆,重物一挫就会产生一些粉末,同时留下一点印记,因此地板上有许多各式各样
的挫痕,这也不足为奇。因为挫痕通常都是不小心留下的,所以痕迹的形状和深浅都
会不一致,奇怪的是,地板上在上述自然痕迹之外,还大面积分布着同一种痕迹。这
种痕迹外形为点状,遍布整个地面,所有的痕迹深浅、大小都几乎一样,看来就象是
有某种东西一下又一下地顿在地面上,而且每次顿的位置都不同。从这些点状痕迹的
颜色来看,应该是新近留下的。
“这是怎么来的?”冷心指着这些痕迹问旁边的人。他们都说不知道,以前从
来没有,是从路扬出事后才发现的。
冷心又在房间里转了好几圈,再没有发现什么。
已是6点钟,夜晚快要来临了。
蒋世超和林丁回到寝室,赫然发现门口坐着一只黑猫。
每次看见这只黑猫,就必然有怪异的事情发生,所以他们两个对它印象极其恶
劣,只是看在赵雪君的面子上才没有踢它一脚。它显然不知道自己这么不讨好,不但
不巴结他们,反而骄傲地横了他们一眼,自己开始洗脸,不将两人放在眼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你妈呢?”林丁恶声恶气地问它,当然并没有指望它回答
。
它自然也不会理会他,蒋世超说:“它妈在那呢。”
赵雪君坐在蒋世超的床上,看来正在等他们。
“美女,跟你儿子一起来串门呢?”林丁哈哈一笑,但笑声很快吞了下去。
因为赵雪君的神情一看就不是来串门的。
她坐在蒋世超的床上,手里捧着一个暖炉,却还是不停地发抖。她的面孔和嘴
唇都是惨白惨白的,而且一粒粒满是鸡皮疙瘩。看见蒋世超和林丁进来,她双唇不住
颤动,似乎有话要说,但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
“她中午就来了,说要找世超,然后就一直这个样子没有变。”同寝室的一个
同学无可奈何地说。
赵雪君并不是美女,但也长得纤弱可人,这名同学本来很有跟她认识的意思,不
料他一开口,赵雪君就吓得全身一抖,万分惊恐地望着他,弄得他不胜尴尬。后来赵
雪君的状态实在太不正常,他颇为害怕,又找不到蒋世超,又不好意思赶她走,更不
放心将这种状态的她独自留在寝室,便赶紧到旁边寝室拉了两个同学来作陪。现在蒋
世超回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算是交了差,立即跟那两个同学出去活动去了。
“你怎么了?”蒋世超和林丁几乎是同时问出这句话。
赵雪君无疑是很想说话的,然而无法控制的颤抖让她什么也说不出来。蒋世超在
她身边坐下来,赵雪君突然紧紧握住他的手。她本来一直抱着暖炉,但是双手却还是
冰冷彻骨,而且抖动得如此厉害,连蒋世超的手也跟着抖了起来。蒋世超反手将她的
双手握住,林丁同时双手按住她的肩膀:“别害怕,我们在这里,别害怕。”他们实
在不忍心看见赵雪君如此模样。
他们的安慰果然有效,赵雪君的颤抖虽未停止,但已经好得多了。林丁又倒了一
杯热水给她,她一小口一小口地啜饮了一阵,似乎从茶的温度里获得了能量,总算能
够说话了。
她说的第一句话就引起了两个男孩的极大兴趣:“刘永泽和肖广的死有古怪。”
“哦?”蒋世超说了这一个字,就静静地等着听下文。
赵雪君到公安局看过刘永泽的尸体后,一直在哭。她的表姐百般安慰也没有用。
直到中午时分,她才渐渐地止住眼泪,上了校车。
周末的时候,出外玩耍或采购的学生不玩到天黑是不舍得回校的,中午的车上又
只有她一个乘客。何伯认出她,跟她打招呼,并且兴致很高地和她聊天。她心里正难
过,没有心思理睬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着。何伯也不在乎,他只不过要一个人听
他说话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赵雪君从自己悲伤的世界中“醒”过来,何伯还在喋喋不休地说
。她正觉得不耐烦,却猛然从何伯的话里听见了“刘永泽”三个字,精神一紧,竖起
耳朵仔细听起来。但何伯显然刚刚结束这个话题,很快又说别的事情去了。
她等了一阵,何伯显然对目前的话题非常来劲,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继续关于刘
永泽的话题了,顾不得礼貌,她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的话头,问起刘永泽的事情。何
伯并不认为自己受到了冒犯,相反对此非常高兴,总算有人对他的话产生了兴趣,他
求之不得,立刻原原本本地详细说了出来。
昨天下午,何伯正好休息,一个人躺在他宿舍里的小床上,小床靠脚的那头有一
台老式的电视机。何伯打开电视机,刚开始还好好地在演电视剧,到了快三点的时候
,突然屏幕上一片雪花点,什么图象也没有了。何伯已经见惯了这种情况,这台电视
机服役时间实在太久了,偶然出点问题是很正常的。他象以前一样调整了一下电视天
线,过不了多久,屏幕上又出现了图象,不是很清晰,时常有点变形,有时候还会有
雪花点冒出来,声音效果也不好,发出极大的嘈杂声。何伯又调整了半天天线,情况
一点改善也没有。他只好往枕头上一靠,将就着看下去——没有办法,这台电视机只
能收到一个频道。
电视里播放的已经不是刚才那部电视剧,而是一段新闻。何伯觉得有点奇怪,因
为刚才那部电视剧才刚刚开始,通常要播到下午四点半。但是他也没有深想,反正一
个人呆在寝室也无聊,就继续保持休息的姿势看新闻。
虽然是新闻,却没有看见记者,只依稀听见有记者的声音,但是因为电视机的效
果实在太差,一点也听不清楚这记者说的是什么,甚至连记者是男是女都听不出来。
画面仿佛是在一处公园,绿柳低拂,两个年轻人盘腿坐在地上下围棋,他们似乎下得
十分投入,半天动也不动,棋盘黑白相间,十分清楚,那两个年轻人的脸却不断扭曲
,根本看不清楚。何伯平时也喜欢下两手围棋,于棋道也略懂一点,看出那盘棋已经
快下到尽头,却是谁也占不到便宜。
接着只听“扑通、扑通”两声水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水里,这两声水声倒
是分外清晰。画面迅速转移到一处水面,水波震荡,两个年轻人正在水里扑腾,镜头
迅速拉近,渐渐看得清楚那两个人的脸,赫然便是刘永泽和肖广。
刘永泽和肖广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何伯认识他们并不是因为这个。这两个学
生和何伯都喜欢下棋,没事就爱到湖边柳树底下玩两手,一来二去,就成为忘年棋友
。何伯固然喜欢围棋,无奈一手臭棋,没人愿意跟他下;刘永泽和肖广的棋艺却极好
,更难得的是他们对何伯的棋艺很能包容。
当下何伯看见他们出了事,立刻由躺姿转为坐姿,身体前顷,靠近屏幕。
刘永泽和肖广好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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