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地眨了眨眼,点了点头,思考了一会,才说:“就这份文件来分析,我估计该病患是精神分裂导致的妄想症,这种病例最明显的行为是常产生幻觉、冷漠和不愿参加社交活动。该病患文中所描述的一切都是他错觉的表现,那些事情根本是些不存在的幻觉!”
他静静地盯了我一会,拿起杯子喝了口茶,奇峰突起地说:“我还没自我介绍呢,我叫李华佗,职位是高级主任医师,以后你就是我的助手。”
“好名字!”我衷心地赞赏,赞赏他的父母,起这种名字是需要勇气的。我的手与他紧握在了一起。
手伸回,懒洋洋的笑意又爬回了他的脸上,他微笑着说:“是我向院长推荐你到我身边当助手的!”
“我们见过面吗?”意料之外的事情,好像还有被愚弄成分在里面,我的脸色顿时不太自然。
李华佗像是很陶醉我这种表情,有点得意地看着我笑了:“那天我到A院去找院长的时候,就见过你,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一样,身上具有一种非常神奇的力量——灵力!”
我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观察着李华佗,思考着他会不会成为“深蓝”的下一个病号。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怪不好意思的!”李华佗笑着说,“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们无法解释的,其中就包括超自然的力量,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超能力,但超能力是一个非常笼统的说法,其实这种神奇的力量里面,它还分成了许多的流派,就像我们大学所学的哲学一样,因为思考方式的不同,分出了许多不同的支流,在超能力中,就分出了灵力、念力、幻术等等的流派,其中最为著名的一个流派,就是‘灵力’,十万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拥有灵力……”
我开始怀疑自己会否成为下一个病号,因为我正被一个疑为精神病患者的语言所吸引。
他的眼神严肃了起来:“这样特殊的人,其中有你,也有我,我很幸运地遇上了一次意外事件,让我发觉到我拥有着这种能力,你也很幸运,因为你遇上了我,我可以将你的力量发掘出来,或者说,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去使用这种力量。知道吗?有人终其一生都无法洞察自己竟拥有灵力的!幸运,是少数人的专利!我可以帮助你拥有这种专利!”
他盯得我更深了,缓缓地说:“你还不相信吗?我的直觉告诉我,你身边曾经出现过拥有这样力量的人……”
妹妹那冰冷而深沉的眼神在我脑海一闪而逝,我的呼吸急促了起来,那种力量就是灵力吗?
李华佗又喝了一口茶,又再出人意表地说:“好!我们回到原来的话题!你面前的这份文件一共有六个人看过……”
吊起别人好奇心后又不继续把话说下去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很会说话的高手,另一种是不会说话的笨鸟。我很快将李华佗归类于前一种,我要沉住气,让他自己把话说出来。
“看过这份文件的人,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还活着了!”他不像是在吊我胃口啊,他似乎真的在很认真地陈述着,连声音都微微颤抖了起来,但他努力使自己很平静地说下去,“第一个是我上司,他十天前在这里的女厕所上吊死了,第二个是本来坐在隔壁办公室的同僚,他在五天前,莫名其妙地在这座楼楼顶跳了下来,第三个是我助手,大前天,他被一个忽然发疯的病人掐死了,第四个是昨天下午请假离去的那个医生,他的车没开回市区,就翻下了悬崖……”
他的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无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死者的共同特征是看过这份文件,并曾经照顾过这个叫JACK的病患!看过文件的幸存者只剩下我,当然,现在再加上你!”
我感到一阵无比的愤怒,这文件有这样恐怖的魔力,你他妈还叫我看,你还是不是人啊?我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被捏得“咯咯”地响着,但内心很快有另一把声音压下了这无名火,你真的相信他的鬼话吗?这极有可能是巧合而已!这些都只是电影里才会出现的剧情,我是活在现实中的!
“李医生,这只是巧合吧!”我希望我的声音中并没带有太多的嘲讽。
“哈,你以为我是在讲午夜凶铃的故事?”他干涩地苦笑,“原谅我将你拖下水,我需要一个灵力者帮助我来对抗一股可怕的力量,刘云先生,你没得选择了,我们必须站在一起共同战斗!我们都被那力量诅咒了!”
我面无表情,精神病看来还具有传染性的,李华佗在Z院呆太久了。
他再次紧盯着我的眼睛,血丝开始爬上了他的眼球,他又再沉声问:“你看完那份文件时的感觉如何?我要的是第一感觉,看完之后第一时间的感觉!”
他已经不在正常状态下了,我正要站起离去,他抢前将我按了下来,急声说:“你看完的第一感觉是不是你的视觉系统中一片朦胧,然后一道斑斓的光线闪过,之后就仿佛有东西进入了你的脑袋里。”
我惊疑地看着他,背脊感到一阵莫名的凉意,这的确是当时的情形,难道这种情况并不是我一时间的错觉他激动了起来,抓得我肩膀隐隐作痛,急声问:“你也具备有灵力,你是一定能看到这些的!但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些!我,我想知道的是,在闪过的那道斑斓的色彩中,你看清楚其中的文字了吗?”
第七章 灵力针灸
那斑斓的色彩中有文字吗?我尽力地回忆,但斑斓中却只有一片妖异的艳丽……
冷汗从额头上渗出,某些力量仿佛正在体内被诱发出来,我脑海中一阵恐慌,却无法再停止自己的思绪!
“STOP!”李华佗一声冷喝将我从那可怕的迷惘中拉了出来,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但我知道自己肯定好不了他多少。
他喘着大气,紧紧按住我的肩膀,仿佛刚干完一场粗活,过了好一阵,他才渐渐平静下来,说:“想不到就别想了!小心灵力出轨!”
“灵力出轨?”
“就好像练武人的走火入魔,在精神力量的世界里,没有事情比灵力出轨更可怕的了!”李华佗严肃地说。
我带着复杂的神情地看了他一眼,刚才是他的力量将我挽救了出来。
他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沉声说:“你拉开衣服看看自己心脏的位置!”
我解开那白大褂,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呼吸顿时变得急促而混乱起来,我不断地叫自己镇静,但惊恐的情绪还是一浪接一浪地涌了上来,我左胸上,也就是心脏的位置处,长出了一个手指头大小的腐肉,形态极其的恶心,正有节奏地蠕动着。一想到这东西是自己身上长出来时,我就头皮发麻,仿佛有千万支小针刺进了我的头皮,我有点想吐的冲动了。
李华佗一下就将自己的衣服拉开,只见他的左胸上也长了一块腐肉,已有拳头般大小,形态更为恶心,蠕动的频率比我那块高很多,简直可用疯狂地蠕动着来形容,这样妖异的恶心,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到了墙角的垃圾桶处,狂吐了起来。
过了很久,我才稍稍平静,将自己的衣服紧紧拉好,我不想看到有这么恶心的东西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李华佗的脸上又挂上了懒洋洋的笑意,我很佩服他的从容镇定,但这也不妨碍我有狠狠揍他一顿的冲动,这么邪异的事件,竟将我这大好青年拖了进来。
“那…那东西,是看完文件就有?”我一想起那恶心腐烂的肉块,又是一阵呕吐的冲动。
“对,这是被诅咒的标记!这块怪异的腐肉每天都在生长,它有种叫人疯狂的力量,到你控制不住它的时候,就会做出一些你无法想象的事情,譬如自杀!”他平静地告诉我。
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揍他无补于事,更何况他好像还是黑带四段,但相信目光可以杀人的话,他现在已经被我的目光熔化掉了。
“我们在和时间赛跑,不能让这腐肉生长下去,同意吗?让我们立刻进入正题吧!”他无视我仇恨的目光,微笑着说,“让我将整件事详详细细地告诉你!”
他的手指又在无规律地敲击起桌子,缓缓地说:“事情该从半个月前说起,一个叫JACK的病患因为妻子的车祸而导致神经失常,他非常具有攻击性,送他进来医院的时候,就有一个强壮的警卫被他在挣扎中扭断了手腕,因为他的危险度非常高,所以他被送到了这里!我第一眼看到他,就知道他拥有灵力,非常强大的灵力!而且,他的灵力已经出轨了!我们在他身上找到了这份手稿,也就是你面前那份文件……”
李华佗将眼镜脱了下来,递给我,淡淡地说:“把眼镜带上来看这份文件,保持镇定!”
我接过眼镜,不安地看了他一眼,他眼里露出了鼓励的神情,我缓缓地,缓缓地将眼镜带上,那叫窒息的恐惧再次刺进了我的心脏,那文件上竟蒸发着袅袅黑烟,浓而不散,古怪而妖异!
我猛地将眼镜摘下,扔到桌子,又粗喘起了大气!
李华佗将眼镜拿回,平静地带上,说:“我第一次看到那份文件就知道带有诅咒的力量,但还是忍不住看了,非常玄妙的一种感觉,或许是灵力相吸吧!JACK来了之后这里可真是天下大乱啊,才第一晚,与他相邻病房的病人就病情发作,拼命地自残了起来,第二天,看护他的护士发疯了,到了第三天,我不得不将他隔离到了大厦的顶层,腾空了他周围的病房,平静地过了两天,本来以为已经没事了,就出现诊断过他的医生相继自杀的意外事件……”
“你是说,JACK用他的灵力诅咒着他人,导致这些可怕的事情发生?”我问。
“嗯,基本上可以这样说……”李华佗沉吟着。
“那为什么他有灵力,你也有灵力,你就不能解除那些诅咒?”我问。
“灵力也分高低的,我跟他的力量就好像荧火与星光的差距一样!而且,我的灵力是洞察系,他是攻击系的?”
“洞察系?攻击系?”我忽然涌起了极其荒谬的感觉,昨天的这个时间,我还是A院里一个正常的实习医生,今天的这个时间,却卷入了一件可怕的事件,还和一个Z院里的一个疯子医生认真地讨论着超能力。
李华佗喝了口茶,解释说:“灵力里也分成了许多体系,如洞察系,攻击系,冥想系,创造系等等,洞察力说简单点就是能发觉别人无法发觉的事物,就好像有人有阴阳眼,有人偶尔能梦到第二天甚至未来发生的事情,这都是属于洞察力,最低级的洞察力……”
我打断他,问:“我偶尔也能看到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这样说,我也是属于洞察系的?”
李华佗淡淡地笑了,说:“你说阴阳眼吗?这是每个灵力者都基本具备的,离真正的洞察力太远了!真正的洞察力能看到时间的扭曲,空间的黑洞,甚至别的世界!知道吗?我们生存的空间不是唯一存在的,在我们的空间中,我们所能看到的只有三维,长,宽,高,所能感受的还有第四维,时间!但,真实的世界是由无数维组成的!我现在坐这个位置,说不定刚刚有另一个空间的人竖着走过呢!”
“那么,你已经能看到真实的世界了?”我就像一个无知的孩童突然被人带进了一个从未踏足的领域,只懂得用力地眨着眼睛。
他苦笑地摇摇头,说:“我差太远了!我只能看到六维空间!”
“那是怎么样的?”我的好奇心将恐惧暂时压下了。
“你叫我如何向你说明呢?这已经超出了人类语言范畴了!就像你无法向夏天的虫解释冬天的雪!”他耸耸肩,表示无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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