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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魂衣(一)

    发布时间:2005/5/12 14:36:40 阅读:

    顺,搔得很舒服,哼哼叽叽地问:“我爸昨晚又没睡?”
    “可不是,都成了《日出》里的陈白露了。”老妈仰起头,学着电视剧里徐帆的口气唉声叹气地念台词,“天亮了,我们要睡了。”
    小宛笑起来,倒在床上拍手踢腿地撒娇。
    很少有像老妈那样宽容的家庭主妇,既不阻止丈夫开夜车,也不干涉女儿睡懒觉。除了唠叨和有洁癖之外,实在称得上慈爱完美。
    小宛每次看到爸爸,总觉得他该娶的太太应该是那样一个女人:穿真丝睡袍躺在金金博士的布艺沙发上慵懒地抽烟喝红酒,一边听徐小凤或者汪明荃唱《南屏晚钟》和《京华春梦》;但是看到妈妈时,却又觉得她该嫁的男人也就是爸爸那样子。
    似乎是女人的风情有很多种,但是可嫁的男人,却只有爸爸一种。
    妈妈也笑着,忽然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哎,这铃铛上怎么有血?”
    “血?”小宛惊讶地凑过来,看到暗绿的铜铃上果然印着斑斑点点黑红的血痕,阴森触目,犹自缠着她自己的一根长发。
    老妈紧张起来:“宛儿,你是不是哪里碰破了?伤着没?让妈看看。”
    “没有。”小宛伸伸胳膊踢踢腿,“我全身上下哪儿都没破。妈,你看仔细了,这上面的血都干透了,也许是铃铛上本来就有的,平时不注意罢了。”
    “要不怎么说你爸胡闹呢,弄这么个不吉利的东西挂在你房里,吓人巴喇的。今天说什么也得把它摘下来。”
    “行,我还给爸爸去。”
    小狗东东已经在门外等了半天了,看到小主人起床,立刻摇着尾巴迎上来,没等走近,却又像被谁烧了屁股似的,掉头就跑。
    小宛奇怪:“东东,过来!过来!”没想到,越是叫,东东就跑得越远,汪汪惨叫着,像是捱了一顿暴打。
    水溶的写作刚刚告一段落,听到宝贝女儿的声音,打开门来招呼:“小宛,进来,看看我这段写得怎么样?昨晚你给我的意见太好了,把《游园惊梦》的意境加在《倩女离魂》里,梦游与魂游相呼应,加重迷幻的色彩,果然很有感觉,我写得很顺手呢。”
    “我给你的意见?”小宛怔忡,“我什么时候给你意见了?”
    “昨天晚上啊。你半夜过来给我送唱片,让我听听这张《游园惊梦》找感觉,真不错,很有味道。”
    小宛把铃铛搁下,取出唱片来翻看着,看到封面上印着若梅英的字样,更加发愣:“这张唱片,从哪儿来的?”
    “你怎么了,小宛?”水溶惊讶地看着女儿,“你给我的呀,说是从你奶奶那些古董堆里翻出来的。”
    “奶奶?”小宛愣愣地拿着那张唱片,感觉一股冷气自踵至顶突袭而来。昨晚,自己明明很早就上床了,临睡前还听了盘流行歌曲,什么时候到过老爸的房间?又怎么会给他这样一张旧唱片?自己从来就不知道奶奶有过一张若梅英的《游园惊梦》呀。难道,自己在梦游?
    水溶看到女儿脸色在刹那间变得惨白,不安地站起来:“小宛,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然而小宛一扭头,已经转身走了,匆匆丢下一句话:“我问奶奶去。”

    手按在奶奶房门的把手上,小宛的心里有很深的寒意,自从开启了梅英衣箱,穿上了那套重重叠叠的离魂衣,她就好像同梅英有了千丝万缕的关系,而且,做每件事都身不由己,仿佛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一个陷阱。平日里熟悉的人与事忽然都陌生而遥远起来——会计嬷嬷原来是自梳女出身,二胡琴师看见了人影,避雨避出个莫名其妙的之乎者也,而奶奶居然就是梅英的包衣。
    每件事和每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各不相关,却偏偏又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连在一起,合成一个圈套,等着小宛往里钻。
    不,她不愿意呀,她希望自己仍是一周前那个无忧无虑没心没肺的少女水小宛,看到一件新衣裳会欢喜得跳起来,被雨淋一场也只当游戏。而不要像现在这样,多愁善感,疑神疑鬼,这可不像水小宛的性格!
    她对自己说,停止,停止这一切,什么也不要说,什么也不要问,就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没有戏衣,没有唱片,没有铃上的血迹,也没有《游园惊梦》,什么都不要问,就什么事都不会有……
    可是,怎么忍得住?
    门开了,奶奶正在给爷爷的灵位上香,屋子里氤氲着迷蒙的檀烟,有种腥甜的香气,像是席子上摆满了新剖的鱼。听到房门响,奶奶缓慢地回过头来:“小宛,又睡懒觉了。”
    小宛有丝恍惚,她平时很少进奶奶的房间,因为讨厌那股子沉香的腥味儿。尤其在大白天,这香烟显得格外缭绕,像冤魂不散。她在椅子上闷闷地坐下来,一时不知道从何开口。但是奶奶却似乎未卜先知:“你是不是想问我若梅英的事儿?”
    “是,您怎么知道?”小宛抬起头,“奶奶,您跟我说说,梅英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美女。”奶奶赞叹,一脸崇仰留恋,“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第二个比她更美的女人。那举手投足,风度身段,真是漂亮。每个表情每个动作都漂亮,说话的声音又好听,笑起来眉毛弯弯的,哪里像现在那些自称美女的半吊子,用眉笔口红涂两下就上台选美,呸,给若小姐提鞋也不配!”
    小宛再闷也忍不住笑起来,奶奶评价美女的口气就像个有心无力的老男人,颇有几分色迷迷的味道。由此她知道一个真理,原来一个真正的美女,不仅可以迷男人,也是会迷女人的。
    “梅英那时有多红?”
    “梅英有多红?那时候有句话,叫作‘武听天、文听梅’。”奶奶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再也关不上了,往事滔滔地流出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记忆亲切,“这‘天’指盖叫天,‘梅’就指若梅英。一个意思是说,看武戏要看盖叫天的,看文戏要看若梅英;另一重意思,则指的是观众,是说那些粗鄙武夫喜欢看盖叫天的戏,斯文人却多半喜欢若梅英。北大、清华的学生够斯文吧?若梅英的戏迷不知有多少!有个故事,说是有一次若梅英在礼拜日首场演出《游园惊梦》,可是那一天大学里请了位著名教授来开讲座,学生们急的呀,到底是听教授的呢,还是听若梅英?你猜结果怎么着?”
    《游园惊梦》?小宛心里一惊,随口猜:“那还用问?一定是都跑来听若梅英,把教授冷落一旁了。”
    奶奶笑着摇头:“到底是大学生,哪有那么不知轻重的?”
    “那……还是听教授讲座,没来看戏?”
    奶奶仍然摇头:“如果是那样,怎么见得我们若小姐红呢?”
    小宛不懂了:“难道一半人听讲座一半人听戏?”
    奶奶笑了:“都不是。原来呀,到了周六那天,学校突然宣布说教授临时有要事在身,讲座改在下周一举行了。”
    “是这样啊。”小宛也笑了,“那学生们不是正中下怀?”
    “故事还没完呢——那些学生当时也在想,这可太巧了,就像你说的,正中下怀。到了礼拜日早晨,一个个梳洗了,油头粉面长袍青衫地,齐刷刷跑到戏园子里来,打扮得比上课还齐整。坐下来一看,你猜怎么着?原来第一排贵宾席上坐的,正是那位有要事在身临时改了讲座日期的名教授!”
    “真的?”小宛瞪大眼睛,“这太戏剧化了!奶奶,不是您瞎编的吧?”
    “咦,我怎么会瞎编?这都写在文章上的。”
    “还写了文章?”
    “是啊,当时有个记者,笔名叫做张朝天的,天天来捧小姐的场,写了好多锦绣文章来赞小姐,其中一篇,就写的这件事呢。”
    万事经过了记者的笔,可就不那么十足实了。小宛猜奶奶对事情的真相并不清楚,大凡人总喜欢记住风光的一面,宁可把经了夸张演绎的故事当本来面目,却把自己亲身经历怀疑起来,时日久了,便干脆忘记本原,只记得那演绎过的野史了。
    “那个张朝天,文采交关地好哟!”奶奶忍不住说了一句上海话,似乎不如此不足以表白她的钦佩之情似的,生怕小宛不信,临了还理直气壮地补充一句,“连小姐都赞他好呢!”仿佛小姐赞好就是天大的保证。
    小宛有点不服气。一个写鳝稿的瘟生罢了,能好到哪里去?左不过那些虚词应付罢了。只不过被写的那个人是若梅英,就认为是顶好的。其实,那个时代的梨园故事自己也并不陌生,奶奶虽然不大讲,可是剧团里的老人们可个个都是话篓子,一篓子的实料。
    说是那时戏子和记者的关系最是特别了,好的时候赞得一朵花儿似,云里雾里的,稍一不睦,就夹枪带棒含沙射影,等着那戏子认了错摆了酒言了和,再重新写一篇稿出来澄清,反而替戏子炒作一把;若那戏子竟不识相,不肯就范,便索性由暗转明,口诛笔伐,什么难听的话都说得出来。自然,戏子背后有靠山的除外。
    总之,凡是戏子,多半是某个落魄文人的红颜知己;而小报记者,也往往成为某个当红名伶的入幕佳宾。其间滋味,苦辣酸甜,比一出戏还好看。至于详情内里,可就不足为人外人道了。
    然而当局者迷,明明是大套路的事儿,在当事者眼中看来,却总觉得自己的那一位与众不同,是最特别的一个,格外真心,而一段情也格外可贵。这就像时下有些爱上已婚男人的无知少女,明明看多了老男人欺骗小女孩的例子,却还是愿意想念自己的那一位是情不自禁,自己的那份情最真最纯。
    小宛不置可否,小心翼翼地问起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奶奶,您是不是有一张若梅英《游园惊梦》的戏曲唱片?”
    “是啊。不过不知道放到哪里了。人老了,就记不住事儿。”
    小宛又愣住了,那么,自己是怎么得到那张唱片又把它交给爸爸的?
    奶奶沉浸在回忆中,对孙女儿的不安并未在意,只眯着眼细说当年:“梅英梳头的时候,可讲究了。她的梳妆台和椅子面都是真皮包铜的,烙着花纹,又洋派又贵气,镜子上有镜袱,椅背上有椅袱,都是织锦绣花的。化妆箱和桌子配套,头面匣子摆开来足有十几个。哪个匣子里放着哪些头面,都是有讲究儿的,从来错不得。有时候她自己放忘了,就会问我:‘青儿,我那只凤头钗子在哪儿呢?’我找给她,她就笑,又像愁又像赞地,说‘青儿,要是没有你,可怎么办呢?’”
    小宛听奶奶捏细嗓子拿腔拿调地学梅英有气无力的说话,忽然觉得辛酸。已经是半个多世纪前的故事,可是至今提起来,奶奶的脸上还写着那么深的留恋不舍,也许,那不仅仅是梅英一生中最春光灿烂的日子,也是奶奶最难忘的百合岁月吧?
    “原来奶奶的小名叫青儿。”
    “是若小姐给取的。”奶奶眯起眼睛,望进老远的过去,“遇到若小姐前,我一直在西湖边上要饭,那年遇到若小姐来杭州演出,也是投缘,不知怎么她一眼看上了我,问我,愿意跟她不?我哪有不愿的,立即就给她磕了头。小姐说,你在西湖边遇上我,就好比白娘子在西湖遇上小青,就叫你做青儿吧。这么着,我就叫了青儿。”
    “这么传奇?”小宛瞠目,原来每个人的过去说起来都是一本折子戏,“奶奶,那时候您多大,记得这么多事?”
    “八岁。”奶奶毫不迟疑地回答,“我八岁跟的若小姐。开始什么也不懂,要她耐着性子一点点地教,到了十一岁,已经是她最好的助手,半刻儿离不开。她开始什么事都同我商量,拿我当大人一样。可是每次出堂会,又把我当小孩子,记着带吃的玩的回来给我。有一次一个广东客人请堂会时开了一盒有两个鸭蛋黄的月饼,我站在旁边看得眼馋,急得直吞口水。小姐走的时候特意要了一块包起来好让我回去吃,路上不知被谁压扁了,皮儿馅儿的都粘在一起,小姐连叫可惜,说尝不出味道了。可是我吃着还是觉得很好吃,从来都没吃过那么好吃的月饼。”奶奶的声音里渐渐充满感情,“若小姐比我大六岁,对我,既是老板,也是姐姐,要是没有她,我可能早饿死病死了。”
    小宛暗暗计算着若梅英如果活在今天,该有高寿几何,一边问:“您还记得那是哪一年吗?”
    “那可说不准了,只记得那时北京城刚刚通火车,从城墙里穿进来,一直通到前门下。那是我第一次坐火车,别提多兴奋了。为了通车,城墙开了缺口,很多人半夜里偷着挖城砖。城砖是好东西呢,放在屋里可镇邪降妖的,取土之后,得九翻九晒,去除霸气,要三年的时间才成……”
    小宛见奶奶扯得远了,忙拉回来:“您是若梅英的包衣,知不知道那套倩女离魂是谁设计的?”
    “还能是谁?若小姐自己呗。小姐可能干了,又会描花又会绣样儿,自己画了尺寸花样儿交给裁缝照做——多半衣服都是在上海那会儿做的,有个相熟的布庄又卖料子又裁衣裳,老板姓胡,是个坏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狠追过小姐一阵子呢,别提小姐有多烦他——他们布庄门口,挂着两盏红灯笼,上面倒着贴个福字,被雨淋得半白,小姐老是说,那两个福字贴倒像膏药呢。”
    “当时追求梅英的人很多吗?”
    “多,多得不得了。所以小姐不但是戏装行头多,跳舞的裙子也最多。每天下了戏,不是吃宵夜就是去跳舞。小姐的舞跳得顶好,穿一尺来高的鞋子,缎子面,玻璃跟,大篷裙子,一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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