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闻.奇闻.中国 www.QiWen.Cn

奇闻网(QiWen.Cn)旗下系列站点,奇闻趣事尽在奇闻中国

  • 社会奇闻
  • 不解之迷
  • 自然奥秘
  • 天下奇人
  • 彩票趣闻
  • 腐败贪官
  • 鬼故事篇
  • 恐怖长篇
  • 故事连载
  • 灵异事件
  • 史海钩沉
  • 考古发现
  • 骗术解秘
  • 谍海风云
  • 两性趣闻
  • 网络人生
  • 解梦圆梦
  • 目击实录
  • 科学之谜
  • 科技发明
  • 飞碟探索
  • 天灾人祸
  • 听评书
  • 汉字笔画
  • 首页 >> 鬼神传奇 >> 长篇故事 >> 新闻正文 【手机请访问qiwen.cn】

    算命 评书 连环画 郭德纲 恐怖悬疑 艾宝良专辑 有声文学 科幻小说 侦探故事 希区柯克 幽默笑话 单田芳

    离魂衣(三)

    发布时间:2005/5/12 14:44:12 阅读:

    变心?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泪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不知道天地间有谁会在意自己的泪?
      她沿着城头走着,纵声高歌:
      “则道你辜恩负德,你原来得官及第。你直叩丹墀,夺得朝章,换却白衣。觑面仪,比向日,相别之际,更有三千丈五陵豪气……”
      长歌当哭啊,电闪雷鸣都为她哭泣。高歌的人,是张倩女,是若梅英,还是水小宛?
      风里隐隐地有人在呼唤:“小宛!来呀,来呀!”
      是那个女鬼,是若梅英。她在寻找替身,让自己也同她一样,因为失爱而成为枉死城里的新鬼。
      若梅英与张朝天,水小宛同张之也,究竟是怎样的一笔帐、一场劫?
      小宛闭上眼睛,清楚地看见六十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发生在当年的兴隆旅馆,今天的蓝海酒店里的最残忍的一幕……
      
      七月十四。
      鬼戏散场了。
      夜晚一样地来临,月落星沉,花已经残了。
      若梅英领着司令来到酒店,自己预订的房间里,洒满花瓣的婚床在静静等待,一个女孩把自己交付给一个男人从而变成女人。
      就像她本来期待的那样。
      可是,身边的人已经不是原来等待的人。
      花瓣在身下呻吟碎裂,香销玉殒,少女初红同花瓣的汁液一起染红了床单,星星点点,触目惊心地写着羞耻和悲愤。
      她咬着自己的唇,忍受着那一次次冲击一刀刀凌迟,灵魂已经飞上九天,在高空冷冷俯视花床上的自己,在一点点一寸寸地被切割被污辱被占有被毁灭。
      唇角的血咽进嘴里。
      是腥的。腥而辣。
      她已经一无所有。
      一场失约之恋彻底地毁灭了她。
      ——那一刻,她已经决定,要报复。粉身碎骨,至死不移。
      如果将梅英比作一烛火苗,张朝天便是吹灭烛火的一阵风了。
      自他之后,她的日子再不叫活着,寻寻觅觅,半生都在醉梦不醒间。忽然那一日大烧衣重相见,她忽然有了新的人生目标,却是以死来完成:我要问他一句话。
      那时才发现,原来所以还活着,所以从广东到上海再到北京,所以苟且偷生,都只是为了他,为了问他一句话。
      话未出口,香已销残。
      当她从十三层楼上纵身跃下的时候,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样是在寻死?
      是她一心要死在他面前,以自己的生命完成他终身的记忆;还是早已置生死于度外,只想追上他的脚步,追上他的车尘,问他一句话?
      车子扬长而去,他没有为她停留。他怎么能够?
      于是,便到了阴间,她也不忘他,不肯喝孟婆汤,不肯过奈何桥,年复一年地,徘徊在阴阳两界,只等着一年一度的鬼节七天,好到阳间来找他,问他一句话。
      
      小宛仰起脸,任雨水和泪水在脸上流淌,电闪雷鸣间,犹自听到若梅英地凄厉的叫声:“我要问你一句话,我要问你一句话……”
      梅英站在十三层楼的窗口,小宛站在长城墙头。
      不同的时代,同样的风雨,情到深处,怎一个死字了得?
      爱一个人,恨一个人,原来都需要那样大的毅力和恒心,甚至可以冲破生死界。
      而水小宛,却是没理由爱也没力气恨了,甚至,也不必再问什么。
      她连梅英的命运也不如。
      雨水如注,梅英还在哭喊着:我要问你一句话,我要问你一句话……
      她未能帮她问到那句话,也罢,就拿自己的命陪她作伴去吧。
      小宛张开手臂,纵身一跃……
    14、 情敌
      
      一个人,可以同时爱上几个人呢?
      又怎样才知道,自己最爱的或者最适合的是哪一个?
      有时候,当我们嘴里说着我爱你的时候,心底里藏着的,却是另外一个名字。
      那不是自欺欺人,而只是情窦未开。
      也许一生就这样错过了。
      但是只要有机会表白,有机会遇到,即使没有结局,一生中能够真正清醒地爱一次,无悔地爱过一个值得的人,就已经是幸运了。
      
      小宛苦苦一笑:“梅英,恕我不能再帮你找答案了,让我去地下陪你吧。”
      她张开手臂正欲纵身跳下,就此粉身碎骨,忽然一声既熟悉又陌生的呼唤震醒了她。
      “小宛!”
      回头,看到城墙下站着一个人,清俊的脸,破旧的牛仔服,熟悉的老吉它,那是——阿陶!
      小宛呆住了:“阿陶?是你?怎么会是你?”
      “是我。”阿陶一跃而上,在她身旁同她并肩坐下来,吉它横在他们中间。
      “我刚回北京,想上长城走走,结果遇到你。真巧。”
      “真巧。”小宛痴痴地看着他,仍然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怎么会这么巧的?”
      “有缘吧。”阿陶也望着她,半年不见,他更加英俊,也更加沧桑了,“小宛,许久不见,你好吗?”
      “我不好。”小宛的泪流下来,“阿陶,我很想念你。”
      “我也想念你。”阿陶低下头,有泪光在他眼中闪烁,“小宛,你好像很不开心。”
      “我……”小宛大哭起来,抽咽着,把心事一股脑儿全盘托出,那惨痛的,羞耻的心事,沉重得已经无法承受,痛楚比一切的尊严更强烈,让她顾不得为自己守秘。
      阿陶专注地倾听着,眼中充满同情和理解。
      许久,他说:“小宛,你知道吗?一个男人在不得不拒绝他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心会有多么痛苦?”
      “你是说,之也他,也会痛苦?”
      “我相信他爱你,爱得很深,但是可能不够专一。他伤害你,比伤害他自己更难过。而且,这种伤害,也是他不得已。”
      “可是,他拒绝我……”小宛低下头,说不下去。张之也有一句话说对了,献身使她觉得羞耻。不仅当时,就是现在,重提斯时情境,也仍让她觉得羞耻。她再次流下泪来:“阿陶,我的心很痛,很痛,你知道吗?我不敢相信之也是这样的人,他可以拒绝我,不爱我,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羞辱我?我们曾经是相爱的,就在几天前,他还说过他爱我,可是一转身,他就这样毫不留情地伤害我。爱情,是这样脆弱的吗?他让我不再相信,这世界还有真的爱情,你不会明白那种感受的……”
      “我明白的。”阿陶温和地说,“小宛,我不但明白你,也明白张之也,我也曾爱过,我也是男人,我想我能猜到他的想法。”
      小宛抬起头,不解地看着阿陶。
      阿陶长叹,再次说:“小宛,相信我:一个男人在不得不拒绝他心爱的女人的时候,他的心,会比你更痛苦。”
      “阿陶,当时你离开我,也会痛苦吗?”小宛终于问出那个在她心中横亘了半年之久,而半年前的她不敢问出口的问题。
      “我……”阿陶看着小宛,眼中的深情一览无余。
      小宛忽然觉得心静下来,不,不必再问了,这是一个深切地爱着自己的男人。世界并不绝望,至少还有一个人,是深深地爱着她,关心着她的。
      有时候,爱的来和去都是很奇特也很轻易的事情,有人一见钟情,也有人一刻终情。有人的感情需要天长地久来培养,也有人一梦醒来已经沧海桑田。有人在死后仍缠绵于前生事耿耿不忘,也有人转过身即可柳暗花明。
      爱有个极限,但对每个人的尺度都不同。小宛对张之也的爱,在她决意赴死的那一刻抵达了她感情的极限,一旦死的念头退却,爱也就忽然回首了。与生命相比,感情毕竟只是驿栈,不是归宿。
      水小宛不是若梅英,不想带着一段未了心愿上天入地,她还要留在这个世界上,好好等待雨过天晴。
      她看着阿陶,轻轻说:“你放心,我会好好的。”
    再回到家时,小宛只是沉默。
      看到奶奶,她由衷抱歉,忘记把那盒特地从上海买的双黄月饼带回来。
      然而没有月饼,仲秋节也一样地过。
      水溶的兴致很好,提议小宛讲讲上海见闻。
      小宛兴趣索然:“上海有什么好讲的,跟北京还不是一样。”
      “那怎么一样?”妈妈就像一般城市妇女,提到上海就眉飞色舞:“我年轻的时候,正赶上看电视剧《上海滩》,那个迷呀,有段日子,电视上一看到许文强就打哆嗦,那时正同你爸谈对象呢,就因为看了《上海滩》,横看竖看觉得你爸不顺眼,怎么打扮也不像许文强,后来想来想去,决定给他买套西装,打条领带,好歹装扮上像了几分……”
      水溶大笑起来,问奶奶:“妈是在上海生活过的,您说说。”
      奶奶自从答了一次记者问,讲起旧事便仿佛在对公众发言,文诌诌地感慨:“上海,风花雪月的城市,金嗓子周璇和阮玲玉的城市……”
      小宛忽然有感而发,忍不住插嘴:“阮玲玉自杀,人们说是记者杀了她,也有骂张达民和唐季珊的,我却觉得,害她的人,是蔡楚生。”
      水溶研判地看着女儿,不说话。
      小宛看着月亮,继续说:“看电影《阮玲玉》,看到她被张达民出卖,又对唐季珊失望,去求蔡楚生带她走一段,我就觉得心里酸酸的。是蔡楚生让她演《新女性》,让她被记者包围,陷在人言可畏里,看着她坠进深渊,却不肯救她。他杀了她两次,一次在影片里,一次在现实中…”
      眼泪流下来,她不是一个喜欢当众流眼泪的女孩,只有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时,才可以静静地流自己的泪。
      “他不该让她演《新女性》,人的命运,有时候会被重复的……”
      就像若梅英重复了张倩女,而她,重复了若梅英。
      母亲惊讶起来:“宛儿,怎么了?好端端哭什么?”
      水溶有所察觉,却怕伤了女儿面子,只是遮掩:“到底还是小丫头,多愁善感。这就叫‘听评书掉泪,替古人担忧’了,咱这宝贝女儿,又敏感又伤感,不该干服装,应该去当演员才对。”
      门铃响起,母亲去应门,扬声喊:“宛儿,你的朋友。”
      小宛走出来,小脸绷得冰冷:“这位是薇薇恩小姐,她不是我的朋友,是张之也的。”
      母亲狐疑地看看女儿又看看那艳裳靓妆的不速之客,问:“一起吃月饼吗?”
      薇薇恩却问小宛:“一起出去走走吗?”
      
      月华如水,静静地洒满街道,把北京城变成一道清光的河流。
      小宛和薇薇恩走在月光下,仿佛闺中密友喁喁谈心,可是身体的距离却明明是一种拒绝的姿势。
      薇薇恩轻笑:“你恨我?”
      “为什么?”小宛看着她,清澈的眼神没有一丝杂质:“你有对不起我吗?”
      “如果我把张之也还给你……”薇薇恩望着小宛,歪着嘴角邪邪地笑,“你会感谢我吗?”
      “张之也不是你的。”
      “可他现在是我的了,是我从你手中抢回来的。”
      “他也不是我的。”小宛抬头看月,“是我的,你不会抢走。”
      “要不要打个赌?”薇薇恩挑战,肆无忌惮,“我可以把他还给你,看你有没有本事留得住?信不信,只要我一招手,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小宛惊讶地看着薇薇恩,不明白这个化妆鲜明服饰艳丽的女子是不是脑筋有毛病。“这好玩吗?”她问,“你在做游戏?想证明什么?”
      薇薇恩扬起眉毛笑:“没错儿,我就是想证明我比你有魅力。你要不要赌?我一定赢。”
      “你不必对我使用激将法。你是比我有魅力。”小宛淡淡地笑,“你已经赢了。”
      “你认输?连赌都不敢赌?”
      “是,我没胆,不敢赌,我认输。”
      薇薇恩惊讶,美丽的涂着蓝色眼盖的眼睛越瞪越大,半晌,再问:“如果张之也自己要回到你身边呢?你要不要他?”
      “他已经不要我了,不是吗?”小宛坦然地看着她,“他选择了你。你赢了。还要怎样?”
      薇薇恩忽然有些趣味索然,她没有想到情况会是这样的,她铆足了劲儿迎上门来探望自己的手下败将,想将这只猫口的鼠儿戏弄一番。她以为小宛会哭,或者会骂她,甚至大打出手。她已经准备好了迎战,一只猫对一只鼠的战争。可是这鼠儿毫不恋栈,反而令她无趣,觉得自己之前一番大费周章的表演未免小题大做了,仿佛一个演员卖力地唱足全场,却没有一个人鼓掌,而自己还在不住地对着空空的大厅谢幕。那感觉,比被观众抛臭鸡蛋哄下台还难受。
      她站住,忽然没头没脑地说:“三里屯的酒吧要拆了。”

    此新闻共有41 2 3 4

    向您的朋友分享本文章 或这里闲聊群号 433677925 奇闻中国有声读物资源

    更多


    杖履相从,笔顺动画GIF免费下载

    相关新闻

    精选视频推荐

    图片推荐

    最新奇闻

    每天学习一点点

    热点奇闻

    推荐奇闻

    www.QiWen.Cn 鄂ICP备05001305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