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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魂衣(三)

    发布时间:2005/5/12 14:44:12 阅读:

    10、 上海的风花雪月
      
      是个暮春的下午,莺飞草长,暖日方暄。若梅英由青儿陪着,从汽车上缓缓下来。
      车门开处,先探出一双穿着黑缎镶水钻的高跟鞋,接着是旗袍掩映下的半截小腿,然后全身都出来了,立刻吸引了满街的目光。
      “胭脂坊”的老板胡瘸子早已是笑迎迎地掬了两手站在门前了,他的镶着珊瑚顶子的瓜皮帽在阳光下一闪一闪,黑毛葛背心口袋里掉出半截金表链子,上面坠着小金镑,随了他的激动不停地叮当作响;
      穿燕尾服的绅士停了他的手杖——那时叫司迪克的——站在街树的掩映下向这边遥望,叹息着这为什么是条喧闹的街市而不是一个华尔兹的舞场,那样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向她邀舞;
      做女学生打扮或是女写字员打扮的小姐们眼含了妒意,远远地避到街的那一边去,向卖糖炒栗子的小贩讨价还价,嗔骂:“看什么呢?还不算钱?”却趁机将栗子多抓了几颗进纸袋;
      小贩们的眼光飘过女学生的头,手忙脚乱地装了栗子,才忽然发觉上当,计较着:“这里哪止半斤,小姐你不要太大方哟,多少加点钱啦……”一边说,眼光却只是管不住,仍然一阵阵向上飘出去,飘出去……
      青儿这时候也从另一边下了车,举过伞来将梅英的全身遮住了,梅英这才款款迈动步子,依依行来。
      而整条街的人,不由自主都一齐轻轻叹了口气……
      
      上海,城隍庙街口,小宛看着假想中的若梅英冉冉走近,不由自主,轻轻叹了口气,这就是古诗十九首里《罗敷曲》写的情形吧:
      一个女子的美,美到这种地步也就算到了尽头了,难怪会遭天妒。
      蓦然间,看到若梅英站住,回过头来,对着自己嫣然一笑,招了招手。小宛心神恍惚,本能地迎上去。
      张之也叫:“喂……”
      然而已经来不及。小宛追上去,撞在一架迎面过来的小推车上,车主顺势一推,车上的东西滚落下来,银的挖耳勺,绣的荷包,瑞士表,珐琅盘子……七零八碎地滚了一地。
      小宛狼狈至极,一边道歉一边弯下身来帮忙捡拾。车主是个矮小的上海女人,立即大呼小叫不依不饶地撒起泼来,拉住小宛咒骂索赔。
      张之也忙拦在小宛身前,指着那女人说:“我明明看到你是自己故意撞上来的,还赖人!我们去管理所讲清楚。”一边亮出记者证来。
      女人悻悻:“记者怎么啦?记者就可以撞坏东西不赔?”一边喋喋不休着,一边却捡起东西准备掉转车头走了。
      两个人的争吵小宛一概听不到,她手里抓着一樽嵌照片的旧相框,呆呆地站在那里,仿佛三魂走了七魄。
      女人转身欲去,看见那钗子,劈手来夺:“还我东西!弄坏了要你赔。”
      小宛如梦初醒,拉住女人说:“我买你这个相框!”
      “你买?”女人站定下来,上下打量小宛,故意做出不屑的样子,“你买得起吗?”
      “一个破相框,最多五六十年,也算不上什么古董,十块八块的,有什么买不起?”张之也明知女人将漫天要价,忙提前封口。
      果然女人大叫起来:“十块八块?我给你十块八块你给我找这么一个相框去!你看清楚,这是银的,纯银,镂花的,起码有上百年历史……”
      “上百年?你不看看她穿的衣裳,是礼服,四十年代的……”
      “我没跟你说照片,我说这相框……”
      “我就买这照片。”小宛打断她,“你把这相框拿回去,这照片给我,多少钱?”
      张之也气笑了:“小宛,你买椟还珠怎的?”
      “买照片?”那女人翻翻眼睛:“那不行,我这照片和相框是配套的,必须成套卖,没有二百块钱,是说什么也不会出手的。”
      “二百块?我看二十还差不多……”
      不等张之也说完,小宛已经取出钱来:“就二百,我买了。”
      张之也一愣,看住小宛,若有所悟。
      那女人料不到小宛这样痛快,倒犹疑起来:“其实二百块算便宜的了,这相框,这作工,这花纹,要搁在国外,那应该进博物馆的,卖给老外,两千他也得掏……”
      这次,连旁边围观的人也都笑了,纷纷打趣:“行了大姐,这不是在中国吗?谁家没个旧相框旧照片的?二百块不少啦,您就别贪了便宜再卖乖啦!”
      女人讪笑:“我收购这个也要本钱的,你以为多大便宜呢?这是早年兴隆旅馆老板私藏的物件,他孙子前些日子搞装修,把祖宗的珍藏捣腾出来,上个月才到我手上呢。”
      “兴隆旅馆?”仿佛一根针刺进心里去,小宛蓦然间惊出一身冷汗,已经清楚地明白,是若梅英,是若梅英引她到这里来,让她一步步踏近故事的真相的,“请问这位阿姨,兴隆旅馆在什么地方?”
      “那是老名字,现在早翻了重盖了,你们是来找老上海感觉的吧?我知道,现在跑到上海来怀旧的人特别多……”女人收了钱,态度好很多,热心地说清路线,推起车子走了。已经走出好远,却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了一句,“啊,那个旅馆,现在改成宾馆了,叫海蓝酒店。”
      海蓝?!张之也和小宛呆住了,那不是他们刚刚定下的酒店吗?
      尤其是小宛,震荡得一时话都说不完整了:“之也,看照片。”
      张之了接过来:“干嘛对这张照片这么上心啊?”
      “你不是一直想见若梅英吗?”小宛炯炯地看着张之了,“这个就是啊。”
      “若梅英?”张之也大惊,仔细端详,“有这样的事?”
      照片上,一男一女,女的梳着当时著名的爱司头,对着摄影机抿嘴而笑,笑容虽然有些稚气拘促,但已风韵俨然,活色生香,仿佛吹一口气儿就能从照片上下来似的;男的穿长衫,手里捏着顶礼帽,儒雅中透着英气,风流俊逸,玉树临风。
      张之也赞叹:“真是一对璧人。”
      “如果这个男人就是张朝天,我就明白梅英的心了。”小宛仍然没能从刚才的震撼中走出来,指着路口说:“是若梅英引我过来的,我刚才看见她就站在那里,还有我奶奶……”
      “你奶奶?”
      “六十年前的我奶奶,就是青儿。”
      “又胡说了,你奶奶又不是鬼,你怎么会看得见?”
      “可我的确看见了,还有胡瘸子呢,他的店就在那儿,店名叫做‘胭脂坊’,连那个牌子我都看得清清楚楚。对面是家卖糖炒栗子的……”
      张之也没一句废话,拉起小宛就走过去,径直问老板:“请问这里以前是不是一家布庄?”
      “那是五六十年前的事儿啦。”店主呵呵笑,“从解放,这儿就改了卖糕点。”
      “那家布庄叫什么,您知道吗?”
      “知道,名字怪好听的,叫胭脂坊。”
      ……
      张之也和小宛面面相觑,她竟然真地看见,看见发生在六十年前的上海的旧时风月。怎么会?莫非,她的眼神可以穿越时空?
      小宛失魂落魄地站在街头,一时无言。之也沉默半晌,勉强说:“先不理这些,还是赶紧找到林菊英再说吧。”
    七问八问地来到林菊英家住的那个弄堂,一进堂口,两边涮碗洗菜的人的眼光就立刻齐刷刷飘过来,眼光中夹杂着弄堂人看大厦人的敌意,和本地人看外地人的鄙夷,一种窥视,一种抗拒,一种在热情和冷漠中徘徊的犹豫,似乎不知道该对这两个衣冠楚楚的外地人视而不见好,还是拿出家主的身份来招呼两句。
      小宛对着门牌号打听一个坐在小马扎上摘豆角的中年妇女:“请问25号是这里吗?”
      “是这儿。你找谁?”
    11.

    “林菊英老奶奶。”张之也搭腔,取出名片来,“我是从北京来的。打过电话的。”
      “啊,你就是那个说要采访我们奶奶的记者?”那妇人看了名片又看看张之也,再在小宛脸上迅速转一圈儿,抬起头来很大声地说:“你们这些记者呀,大老远的跑到上海来采访我们奶奶,今天来一个,明天来一个,奶奶年龄大了,哪里禁得起?看你是北京来的,又不好不让你见……”罗哩罗嗦地,打量着弄堂里的闲人们都听清楚了,才带了之也和小宛上楼来,扬声叫唤:“奶奶,来客了。”
      在小宛心目中,一直以为林菊英既是成名的老艺术家,家中一定相当豪华排场。哪知进了门才知道,竟是逼挤寒酸的模样——不成套的零星红木家俱,缺口玻璃杯,没有空调,只有一架落地电风扇在摇,墙壁上的招贴画互相叠着,大概是遮盖漏洞……唯一显示出主人身份的,是镶在木相框里的几张剧照,和半扇玳瑁嵌的已经斑落的旧画屏。
      正打量着,林菊英从里屋出来了,倒是收拾得干净清爽,头发抿得一丝不苟,精神也还很好,并不像七八十岁的老人,提起梨园旧事,立刻激动起来,是那种典型的戏剧性格,举止言谈都较常人夸张:“现今知道‘群英荟’,知道我林菊英的人已经不多了。要说当年……”
      “现在知道您的人也很多。”张之也拿出看家本领,满面春风地说,“您是著名的京剧艺术家嘛,要不我们怎么能凭一张报纸找到您?”
      “艺术家。哼哼……”林奶奶笑了,“就拿唱歌的说吧,现在的演员,刚出道的叫歌手,成了名的叫歌星,唱了好几年还没名没利的,老得退了休的,就叫艺术家了。要是我能选,宁肯当歌星去。”
      小宛笑起来,这奶奶恁地幽默。
      张之也仍然安慰着说:“但是京剧的确是一门艺术,是中国文化的一项重要遗产,对于那些著名的老艺术家们,老百姓至今也是家喻户晓的,像梅兰芳,周信芳,程砚秋,马连良……”
      一句话更加撩动了老奶奶的痛神经,忽然沉下脸来:“人生如戏,戏弄人间哪。马连良的《海瑞罢官》,不起眼儿的一出戏,也还算不得马的抗鼎作,可是竟然引发出一场‘史无前例’出来。牵三扯四地,由此冤死了多少伶人戏子……啊,那个时候,已经叫人民演员了,现在,又拔一层高儿,叫艺术家。有什么用?来场运动,还不是头一批当炮灰……”
      老人家说着说着激动起来,双手抖颤着,犹如窦娥喊冤:“惨哪,那可真叫个惨哪!我这辈子都不会忘,那是1966年的8月23日,在北京太庙,几百名文化人集体挨斗,荀慧生,老舍,若梅英,全部都被押在太庙前跪着挨批……”
      “若梅英?”小宛和张之也蓦地紧张起来:“若梅英也在里面?”
      “在,哪能不在呢?几百个文化界名人哪!齐齐跪在太庙前,看着戏衣成堆地被点着,烧成灰烬,那是戏人们一生的心血呀。若师姐的头被人家摁着,看大烧衣,烧到她自个儿的箱子时,她哭得那个惨哪,那么傲性的人,当时就软了,使劲儿地磕着头,叫着:‘别烧我的戏装,要烧烧我,别烧我的箱子!’”
      隔了近三十多年,老人家忆及当年惨况,犹自惊心,她扎撒着手,凄厉地模仿着若梅英当年的惨呼,寒冽至极。
      小宛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老人眼里仿佛有一团火在烧,怪异地亮着,情绪完全沉浸在回忆中:“若师姐当时的样子,就像发了疯,不顾红卫兵小将的鞭打,一次次往火里冲,要抢救那些戏衣,她越冲,那些小将就打得越凶……那次大烧衣,逼死的,可不只是若师姐,还有不知多少文化名人因为不堪羞辱而自尽,大作家老舍,也是罹难者之一,在第二天就投了太平湖……”
      “若梅英,也是在那次批斗中死的吗?”
      “也是,也不是。”老人皱紧眉头,“若师姐到底是怎么死的,一直是梨园中的一段悬案,谁也说不清。那天批斗,我和她紧捱在一起下跪,大烧衣的时候,红卫兵打她,我还帮着求饶。可是后来,张朝天突然出现了……”
      “张朝天?!”小宛和张之也再一次齐齐叫出声来。
      “你们也知道张朝天?”老人抬起眼来。
      “他是不是若梅英的情人?”
      “你怎么知道?”林菊英诧异,“他们俩的事儿,连戏班子的人也很少知道呢,她就私底下跟我说过几次。”
      “我……”小宛犹豫一下,“我奶奶当年是若梅英的衣箱,叫青儿。”
      “青儿?”林菊英皱眉苦想,“好像是有点印象,挺懂事的一个小姑娘。若师姐嫁后,她也离开戏院了,后来说是去了北京,原来是你奶奶,那也算故人了。那你知不知道若师姐的女儿现在在哪儿?”
      “若梅英有女儿吗?”这次连张之也也惊呆了。
      林菊英点点头:“若师姐可怜呀,她因为张朝天负心,一气之下嫁给了那个广东军阀,跟去了广东。大太太不容她,想方设法地设计她,若师姐无所谓,成天除了吃烟就万事不理。那军阀很快对她厌倦了,可没等撒开手,自己暴病死了。还在孝里,大太太就将若师姐赶出了家门。可怜若师姐当时已经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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