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我怎么舍得?
小狼脑子里乱乱的,看到桌子上有个镜框,拿起来。
一个瘦瘦高高的,肤色黝黑的青年在相片里对他笑着,小狼的手指尖从他清秀的眉毛上划过,下面是一个签名:“林克。”他明白了,林克。
镜框玻璃反了一些光,小狼的面容也反在上面,他有些惊讶,不禁摸上去。
他很快明白了,那不是他,也是他,为什么要是他呢?
我不想的,结束了,忍无可忍,结束了。
可是——既然都结束了,那么狠心,为什么还要留恋这房子呢?
他摇头,摇头,两行清泪流下来。
镜框掉在地上,碎了。
他不怕了,再也不怕了,一个人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了,还怕什么呢?
小狼依在墙角睡着了。
叶青和她的徒弟正聊着天,阿却说:“师傅你看那一边。”“是那个酒吧?”阿却点头,看着门口三个黑影:“有一个走开了。”她们两个悄悄走过去躲在邮筒后面。
是唐豹和小狐狸,没什么好看。
叶青想走,却看见阿却瞪着他们脚下的地面。
是呀,在酒吧里的灯光照射下应该有长长的影子才对,怎么没有影子?
怎么没有影子?
不是没有,只是小,还是看到了,但是那是野兽的影子。
飞贼东张西望,终于在街上看到了小狼,马上追了过去。
“你说,如果一个人知道他的朋友有危险,他该不该去救他?”飞贼拦住他。
“废话,当然。不救那是孙子。”“如果他要冒生命危险呢?他该不该用自己的命去救他那个又臭又烦的朋友?”小狼头一次沉默了。
“用自己的命去救朋友?要是我我可不干。友谊承可贵,生命价更高。”最后他说,然后推开飞贼的手,走开去。
飞贼看着他的后背,叫:“小狼?”小狼站住:“什么?”“你没事吧?你变了。”“人总是会变的。”“你看,这是你以前最讨厌的一句话。”街上人来人往的,很多好奇的目光射过来,飞贼可不管这个,继续大声说:“小狼!”“什么?”“我帮你吧。”小狼回过头来,惊讶道:“真的?我都告诉你了我是不会豁出性命帮朋友的人。你还真是伟大呀!”“我本来就是。”小狼笑了,眨巴眨巴眼睛,扬了扬他尖尖的下巴:“那么你跟我走吧!我先请你吃一顿,伟大的家伙!”飞贼走过去:“千年的铁树开花了?你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请我这样一个非雌性动物吃饭。”“我怕你做个饿死鬼,到了阴曹地府还要怨我。”小狼认真道。
一个很一般的小饭馆里,飞贼和小狼要了两个菜。飞贼不爱喝酒,可是小狼坚持要了一杯啤酒。
他说:“我们俩就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天知道明天会如何。”端上来一盘无论是颜色还是味道都很古老的酱牛肉,小狼毫不犹豫的往嘴里塞着。
“你不叫他们换换?”飞贼说,“这还能吃么?”小狼长叹一声:“现在对我来说,什么都无所谓了。”飞贼沉默,让他喋喋不休的说下去。
“我现在是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感觉好像蹲着大狱在等枪决。”“昨天我又梦见了,那种感觉,太真实。”“真的,我已经不再害怕变成狼,我只是害怕一遍又一遍的感觉到那种……不想变成狼又明知道会变狼的恐怖。”“在这样下去我一定会死的,至少是吓死。”“我呀,我不想平白无故的把命送了,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才能不送命。”“你相信我吧?你帮我好吧?”“你怎么这么严肃?你还会有什么危险!”“我快死了!”最后这一声叫得太大,起到了一鸣惊人的后果,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小狼也看看周围,然后又叫:“喂!服务员,别看别人,就是叫你!这牛肉是什么时候的?想把我毒死呀!”
“我们扛着铁锹到河边上来干什么?”“信我没错。”小狼沿河走着,“我一停下来就开挖。”“不会有人民警察把咱们抓走吧?”“别担心,他们来之前咱们就能挖出来。”走了几百米,飞贼说:“前面一大帮人在干什么?难不成也在帮你?”“怎么会?过去看看。”
“求你了,好好看看吧,我女儿究竟在哪里?”一个是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一个是和蔼可亲的老太太。
吕月儿感到自己责任重大,深吸一口气说:“让我想想,不要着急。”张先生等不及,对着河水喊:“兰兰,你究竟在哪里呀?那个匪徒已经找到了,给你报了仇了,你出来吧!”张太太就只是抹眼泪。
张福来在一边不耐烦道:“小丫头懂什么,只不过碰巧说对了一回,那里有我张天师的本事大。你们信她不信我,真是大谬,大谬。”其实没人理他。
“吕小姐,有没有觉到什么?”吕月儿若有所思:“我努力的想张小姐的样子,可是只看见水草。我想她的尸身一定是还在河底,就是这一带。”“那我们怎么办呢?女儿呀!”张太太哭的越发伤心。
月儿正要安慰,冷不防出来一个扛着铁锹的小伙子大叫:“都什么年月了还有这个。”飞贼拉住小狼:“人家那么伤心,你多什么嘴呀。”“那也不用骗人这么卑鄙吧?”吕月儿气坏了:“我这是第六感,你懂什么!”“第六感?我也懂。”小狼抢过月儿手里的照片,看了几眼:“这个女孩是吧?你们不用找了,她会自己出来的。”张福来来了神气劲儿:“出来?人家都死了。去去去去去,别瞎捣乱。”“嘿你怎么说话呢?”小狼平生最讨厌被人看扁,飞贼急忙拦住他。
“得得得得,咱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飞贼拉着小狼的胳臂把他拽到一边去了。
小狼狠狠瞪了张福来几眼,跟飞贼到不远处带头使劲地开挖。
张福来探头探脑往那边看,嘴里咕哝个不停:“他们干什么呢……”吕月儿咬着牙根狠狠瞪了小狼一会儿,气得直扯脖子上的水晶护身符。
“我们也走,到那边找去。”看那一群人走了,小狼扛着铁锹吐吐舌头,一束闪光晃了他的眼,他好奇走过去。
是个水晶的小挂件,他捡起来。
这个圆不像圆尖不像尖的东西是什么呀?不过挺好看。
“小狼,你干不干了?”飞贼一叫,他马上应了一声又去挖土。
顺手把那个东西挂在了脖子上。
“小狼,你看。”飞贼停住手指指地上,两个人刚挖的土坑里居然露出一段白骨。
小狼懵了,拽拽飞贼袖子:“那是什么?”“骨头。”“废话,什么骨头?”“我怎么知道,这可是你带我来挖的。”“你去,仔细的看一看。”小狼恨不得躲在飞贼身后。
飞贼一笑蹲下,找了根树枝拨弄几下:“这个,好像是一个人的手。”“啊?”小狼瞅一眼,“真是,怎么在这里。”“是林克?”“是。”他们身后传来一阵尖叫。小狼回头看,水面上漂过来一具女尸。
六,……
林克的笔记
没什么,没什么,我决定了。
我一直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结果还是不成。
是不是一个人先天有的,就不能改变了呢?
我有一个计划。
我决定去死。
李博士看着手里泛黄的手稿摇了摇头,他想看来林克是死了。
其实他很想救小狼,原因只有一个,他不想要他去死。
小狼和他无亲无故,可是还年轻。
小狼要是死了,很可惜。
博士伸手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
“小狼吗?你在哪里呀?什么?我怎么管不着了?我只是想救你,你找到什么人了吗?”“林克,死了?我早就想到了,不要紧,别管他了,公安局问起来很麻烦的。”“你快过来吧,我刚刚研究了一个方程式,能帮你计算出要找的人的样子。”“嗯,嗯,等着。”他放下电话。
小狼拉着飞贼上了一辆公共汽车。
车上人不多,他们找到座刚坐下,就有吕月儿气喘吁吁的也上来了。
“哎呀我的妈呀,真是赶的巧,要不还不知道得等多久呢。”她刚刚把气喘平,一抬头看见小狼笑眯眯的瞅着她看,嘴里还嘀咕着:“女半仙来啦。”月儿平生最讨厌被男孩瞧不起,顿时火冒三丈:“看什么看,没见到本姑娘正累着吗?”“也不说给我让个座儿,真是一点男子汉风度没有。”飞贼一笑:“好呀,姑娘坐这儿。”吕月儿一屁股坐下,当真一点不客气。
小狼在前头回过身来:“我说小姑娘,你可真是……”“真是怎么样呀?”“不讲礼貌呀!”月儿瞟了一眼飞贼:“谢了!”又对小狼:“怎么样?够礼貌了吧?”小狼一翻白眼:“够啦,我说你这丫头脸皮怎么那么厚呢?”“脸皮厚有饭吃,脸皮薄饿死人。”飞贼在一边笑道:“他和你还挺像的。”“我怎么会像她呢?我从来不坑蒙拐骗的。”飞贼听了不吱声,小狼自知失言,继续数落月儿道:“你说你干这个有什么好的?万一不灵……”“你闭嘴呀!”汽车开了一站又一站,小狼看月儿。
月儿也看小狼。
小狼心想我看她干什么,这姑娘没什么特别漂亮的地方,还特别蛮横,要是让她知道我看她那还得了。
转念又想:男子汉大丈夫看了就看了,怕什么。于是又看她。
“喂。”小狼捅捅她。
“干什么?”“你是不是做过站了?”“你才坐过站了呢!”小狼对飞贼耸鼻子。
“到总站了,都下车都下车。”小狼和飞贼下车就走,月儿也下车。
走了好长一段,小狼回头,月儿走在后面。
他们转过一个弯,月儿正要也转过去,冷不防小狼从对面窜出来:“喂!”月儿这一惊可不小:“干什么?”“你是不是走错路了?”“你才走错路!”“那你为什么跟着我们?”“谁跟着你们了?我自己走自己的路,谁让你走在我前面!”小狼嗤之以鼻:“我说小姐,撒谎也不打个草稿。那你就走我们前面呀!”“走就走,谁怕谁!”月儿昂首挺胸的向前走去。
没想到,他们去的是同一个地方。
三个人都进了李博士的实验室,李博士笑呵呵的欢迎他们,可是小狼和月儿光顾拌嘴了,没有人回应。
倒是飞贼向他问了声好。
“你说怎么找那个人呢?”小狼拉了张椅子坐在博士对面。
博士严肃道:“等你遇上他时就知道了。等你们靠在一起的时候,你的脑子会特别的清醒。”“一旦有人让你产生这样的感觉,你就带他来见我。我可以告诉你是不是。”小狼充满希望的问:“还有呢?”“没有了。”“你他妈想耍我呀?就这么点事,我还以为有多大进展了呢!”小狼一捶博士的桌子。
吕月儿跳起来:“我说你这人说话文明点儿行不?”“反正要死的不是你!都快要玩完了,我没那精神头儿去尊老爱幼。”“爷爷可没有义务要救你!”“没有义务?有责任呀!既然告诉了我这回事儿,就得好人做到底!”“嘿嘿嘿,我还从来没见过有人像你这么无耻,拿歪理当真理讲。”“你没见过得多了,小丫头!没见识就是没见识。”“……”飞贼看着小狼和阿却对吵一气,感觉有点头疼。
李博士已经在那头打开一本学术著作开始研究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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