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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德东作品〗恐怖小说---【焚尸人】

    发布时间:2006/3/12 14:25:44 阅读:

    你烧得很好,一点骨头都不剩,都是灰……”
      厉云像一只案板上等待宰割的鱼,嘴巴一张一合,连挣扎都不会挣扎了。现在,他只有听的份儿。
      “在你眼里,我只是一具会干活儿的尸体。其实我很专业的,你千万不要去北郊那个火葬厂,那里太贵了,能省点就省点。虽然他们烧的是液体燃料,我们烧的是固体燃料,但是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要看烧的质量……”
      此时,厉云的耳朵变得超常灵敏,他不但能听清对方的喘息,甚至连对方的气流刮着鼻毛的颤动声都听得见……
      “我们会提供一条龙服务,把所有的事情都帮你操办了。这些事是很麻烦的,对我们来说,却是轻车熟路……”
      接着,他压低了声音:“首先,我替你开死亡证明,再到你的驻地派出所注销户口——是黄家岗派出所吧?然后,我让我弟来拉你,他开车很快的,从这个医院到我那个焚尸炉,二十五分钟就到了……”
      他的手伸进蓝大褂的口袋,掏出一盒脂粉,放在厉云的鼻子前,一股古怪的浓香弥漫了整个病房:“我还会找人给你整容。人死了是很难看的,整了容就不一样了。最后,还要给你化妆……”
      他一边说一边把脂粉小心地揣进了口袋。
      “另外,我还要给你找刻字师给你刻纪念币和灵位。小字3元,大字6元,这钱得你自己出。”
      他越说越兴奋,脸贴得更近了:“很多骨灰盒卖天价,说是什么什么材料造的,其实都是骗人的。我给你选一个货真价实的。你知道骨灰存放有几种方式吗?我告诉你——第一是骨灰堂,就是一排排铁架子;第二是骨灰墙,就是墙上砌的用石板封闭的格子;第三是骨灰亭,在室外;第四是骨灰林,埋在树下;第五是深葬,存入地下室,封闭起来;第六是骨灰墓,在地下修建坟墓,地上立碑;另外,还可以把骨灰撒入大海,这个在每年春秋两季办手续……”
      说到这里,焚尸人突然面露凶光:“你高兴得太早了,其实你别无选择——我会像对待你奶奶一样,把别人的骨灰给你家人领走。我要把你的骨灰留下来,留在我那个焚尸房里,这样,你就可以日日夜夜跟我在一起了,看我怎么烧人……”
      他慢慢直起腰身,走到门口,朝黑糊糊的走廊里看了看,又回来,俯在厉云脸上,继续说:“咱俩第一次见面,我就感觉你眼熟,就感觉你离我不远了……”
      是的,不远了,厉云的鼻尖都快挨到他的鼻尖了。
      他慢腾腾地伸过来粗糙的手,扒了扒厉云的眼皮,在黑暗中仔细看了半天:“快了,你别急,我看就是三五天的样子。”
      然后,他掸掸手,站直了身子:“我也不急,我等着你。”
      说着,他慢慢地退到了门口,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留下了一句:“我还会来看你的……”
      
      十、末日
      厉云再也起不来了。
      老婆、姐姐、姐夫、妹妹、妹夫,都在床前守护着他。
      厉云艰难地喘息着,说话都断断续续了。
      医生跑来了几次。今天值班的就是给厉云诊断的那个傲慢的医生,他不停地摇脑袋。
      厉云只能听见自己“呼啦啦”的喘息声,再也听不清大家说的是什么了。
      有一件事他心里清楚,那就是,今天他没有再吃那大剂量的化疗药。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老婆一直抓着他的手,在哭。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他看过的一个女作家写的文章,里面有一句话他印象特别深:等待黑暗升起……
      他在等待黑暗升起。
      窗子外的黑暗一点点地浓厚起来,房间里的灯越来越刺眼。他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泪眼婆娑的老婆。
      妹妹躲在妹夫的身后。厉云感觉到,她在无声地哭。
      这一刻,厉云最牵挂的是还在高烧的儿子。他非常非常反悔,此时他如饥似渴地想见儿子一眼,但是,他已经有气无力,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病房里很静,大家都在静静观察他。
      隔壁的水房依然有水在滴落:“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厉云又闻到了一股烧棉花的味道!他艰难地转过头去,看见病房的玻璃上,露出了一张古铜色的脸,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
      厉云不知道他是哥还是弟。
      他想举起手,示意亲人赶走门外这个人。可是,他的手颤颤地动了几下,终于没有抬起来……
      他脑子里清楚,家里人都不认识这个穿蓝大褂的人,都不知道他就是火葬厂的焚尸人,都不知道他正急切地等待把自己推进焚尸炉中……
      他们都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中,根本没有心思去注意门外站着一个人。
      厉云慢慢慢慢回过头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握了老婆的手一下,但是,他的力气太微弱了,老婆没有一点感觉。
      他感到灯光越来越刺眼,气息越来越短,心脏跳得越来越慢。
      他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轻,飘向了另一个时空。渐渐他发觉他是朝下飞,下面是黑暗的万丈深渊……
      但是,他感到有一只手在紧紧抓着他,那是老婆的手,在高处,在光亮刺眼的高处。
      他像一个风筝,一个朝下飞的风筝,在半空中不知所措地飞舞着,就是挣不脱那根细细的线……
      老婆一边号啕大哭一边对其他人叫喊着什么。
      大姐夫跑出去了。
      厉云还在定定地看着屋顶。
      接着,医生跑进来了,护士也跑进来了。他们搬来了氧气瓶。
      厉云的鼻子里插上了氧气管,他又飘飘忽忽地回到了光亮刺眼的高空。
      他艰难地转了一下眼珠,看见那张古铜色的脸还贴在房门的玻璃上,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他后面一片黑暗。
      他一次次从明亮的高空向黑暗的深渊坠落,又一次次从黑暗的深渊升向明亮的高空……
      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终于,他挣脱了那根紧绷绷的线,落下去,落下去,落下去……
      他不知道一直朝下坠落的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意识。
      女人的哭声像潮水一样涌上来。到处都是跑动声。
    厉云想告诉他的亲人:我还没有死!可是,他已经不会再说话。
      在大家的眼里,他已经死了,他的心脏不跳了,他的呼吸也停止了,他的脉搏也没有了。他的眼睛张着一条细细的缝,瞳孔已经放大了……
      这时候厉云才知道,一个人的呼吸、心跳、脉搏都停止之后,大脑还是有意识的。可是,他无能告诉大家这个秘密了。
      他只隐隐约约感觉到大家在号哭,在跑动。
      他知道,接着,那个焚尸人就要来了。他无能改变这一切。现在,他已经成了一具尸体,谁都不知道他的大脑还在缓缓地运转……
      果然,一辆滑轮床推过来,两个院工把他抬了上去,用白布把他的脸蒙上了。
      厉云呆滞地想,自己就要被交给那个姓卞的老头了。
      哭得死去活来的老婆好像死死抓着滑轮床不放手。最终那个滑轮床还是被推走了,顺着漆黑的走廊,一直推出住院部,朝住院部后面的停尸房走去。
      黎明前这个时辰,天很黑,很冷。
      从住院部到停尸房中间是一条水泥甬道,两边草很高,在风中抖动着。老婆在病房里嚎啕,姐姐和妹妹都在都在病房里嚎啕。
      现在,厉云真正感到了离开亲人的孤独。
      是的,亲人不可能再跟他走了,前面就是停尸房了。
      儿子此时躺在家里,还在发高烧,也许他正在糊糊涂涂地做梦,梦见爸爸被两个穿蓝大褂的人绑走了,他一边追赶一边哭,可是,怎么都追不上,爸爸无望地回头看了看他,终于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他哭醒了,睁眼一看,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心里就生出了和厉云此时一样的孤独感……
      
      厉云被推进了停尸房。
      两个院工打开灯,把厉云停靠在一个位置上,然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他们关门时,把灯也关了。停尸房里像冰窖一样寒冷。
      厉云不知道这里面总共停着几具尸体,他的心里生出了无边无际的恐惧。他躺在停尸房里!
      他也不知道,这一缕意识还能在他的大脑中存留多久。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盼望过快点失去知觉。
      他能感到身体里的血一点点凝固,他能感觉到身体一点点僵硬。可是,那一缕意识在这具已经死亡的身体里上下游移,窜动,就是不肯消失……
      天一点点亮了,厉云能感觉到那光亮,因为他脸上的蒙尸布白晃晃的。
      “哐当”一声,停尸房的门被打开了,有人走进来,推动了他身下的滑轮床。接着,他被抬到了一辆车上,又听见了老婆、姐姐和妹妹的哭声。
      那哭声也上了车,一路颠簸,一路哭嚎……
      中途,迎面又驶来一个迎亲车队,几辆车都挂着大红花。车里的人隐隐约约都穿得很鲜艳……
      厉云想对老婆说话:千万不要火化我!我还没有死!我还有意识!可是,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因为那缕飘忽的魂魄不能再支配一具沉甸甸的尸体。他感到巨大的悲哀和惊恐。
      终于,车停了。
      他知道,到了。
      大姐夫去办手续,老婆还在哭。不过,她可能是害怕了,她不再接触厉云的手,只是坐在另一个座位上哭。
      厉云想大声叫:别烧我!救救我!
      可是,他就像陷入了梦魇,嘴巴不听使唤。他的尸体静静地躺着,像一个断线的木偶。
      终于,有人把厉云抬起来,老婆像被剥了皮一样哭,被什么人拉扯住了。
      厉云被放在了那个放尸体的铁担架上。
      “哐当”一声,铁门关上了,把亲人的哭声隔离了。
      厉云听见了“呼呼”的声音,那是焚尸炉的火已经烧起来,大烟囱里的风把火苗抽得很响。
      蒙尸布被慢慢掀开,厉云感觉到焚尸人那张古铜色的脸又凑近了他,仔细看了看。
      “我终于把你等来了。”他说。
      他食言了,他没有给厉云化妆,推起那个铁担架,就朝焚尸炉送去。
      “我知道你还有一丝意识!我跟尸体打交道已经有十一年了,就像经常跟野兽打交道的人能听懂兽语一样,我知道人死之后很长时间内,大脑里都是有意识的。我知道你看得见我,听得见我……”
      他把那焚尸炉打开,然后一边朝里面推送厉云一边说:“现在,你就要体验到一个人被烧掉的整个过程是什么感觉了。”
      厉云被推进了狭窄的焚尸炉。
      刚才,他还隐隐约约能听见老婆在外面的哭声,现在他什么都听不到了。四周都漆黑的铁板,重千斤。
      接着,“哐当”一声,炉门被关上了。一片漆黑。
      火苗翻腾起来,他的毛发、衣服转瞬都消失了,他的眼珠“啪啪”爆裂,身上的肌肉“吱吱啦啦”冒起了黑烟。他的筋被烧得猛然绷紧,身体一下弹坐起来,紧紧贴在炉顶的铁板上!慢慢地,他坍塌了,他的肌肉一点点焦糊,他的骨头开始“毕剥”作响,一点点扭曲,扭曲……
      
      那个焚尸人终于打开了炉门,小心地把骨灰扒出来。
      那张古铜色的脸贴近骨灰,笑了起来:“我把你烧得怎么样?”
      接着,他又捧来一堆骨灰,说:“这是一头猪的骨灰,你老婆会把这捧骨灰抱回去。你呢,就留在我这房子里,年年岁岁看我怎么烧人——这个咱俩可是说好的。我会一直在这里工作下去。现在,我已经烧了将近8789具死尸了,我的成绩是有目共睹的。你知道,除了这8789具尸体不算,我今后烧的第8789具尸体是谁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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