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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老家

    发布时间:2006/3/18 18:30:12 阅读:

     

      天黑了,大雪也停了。我终于赶到三姨家门口。


      这是十年来我第一次回东北老家。这次出差去长春正赶上年底,本来时间挺紧,可父亲非让我回老家给爷爷奶奶上坟;母亲也让我到三姨家去看望三姨和三姨父。三姨家在离老家十五里的董家屯。老两口没儿没女,是五保户。过去,农业学大塞时大队在离村里一里多地的河边修了个排灌站,村里按排三姨老两口看管排灌站。后来排灌站废了,三姨老两口没房住就仍住排灌站那两间小土房里。由于我们全家搬到南方,一直和三姨家没有联系,也不知道她们怎样了。所以,我给爷爷奶奶上完坟后,就骑着老邻居的自行车帽着大雪往三姨家赶来。由于雪太大,有些地方只能推着车子走。十五里路走了近两个小时,天黑的时候终于到了三姨家。


      借着淡淡的雪光,看到三姨家的小房还是老样子。没有点灯。三姨就是这样,不点电灯,省电费。我放下自行车,来到门前,推了一下门。门关着。我便敲了两下门,没动静。我又用力敲了两下。这时房里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呀?”
      “是我!国强!”
      过了一小会儿,门开了。
      “谁呀?”又传出一声苍老的声音。
      借着雪光,我看到一个瘦小的老头站在门口,手扶着门,向我看着。
      “是我呀,三姨父!,我是国强,强子!”我已认出了三姨父。
      “是强子?”姨父很惊呀地问,“从哪儿来呀,你们……你们家不是搬走了吗?”
      “是搬走了,到长春去出差,过来看看你。”
      “什么?搬长春去了?”姨父耳朵有些聋。
      “不是搬到长春,是去长春出差,过来看看你。”
      “啊!是出差,冻坏了吧?快进屋!”说完,闪身示意让我进屋。


      我进了屋。屋里黑乎乎的,本来有点亮,可姨父一关门就啥也看不见了。我试探着往里屋迈步,手在前边摸索着。摸到了门帘,便掀帘进去。
      “是谁呀?”里屋传出了一个老妇人有气无力的声音。那声音给人一种奄奄一息的感觉。
      “是强子!国强!二姐家的老小子!”还没等我回答姨父在后面回答道。
      “强子?真是强子?快过来,让我看看!”
      借着淡淡的光线 ,我看到炕头上坐着一位老太太,向我伸过手来。


      “三姨,你老人家好吧?”我忙扭身半坐在炕上,伸过手去。我摸到一只枯枝一般瘦弱的手,那手有些抖。让我吃惊的是,三姨的手出奇地凉,就象是摸到冰一样。
      “好!好!好!你从哪来呀,你妈来没?她好吗?”
      “我自己个来的,我妈挺好!可想你了!”我说道。
      “冷吧?上里来,炕头热乎。吃饭没呢?”说着把我往炕里拉。
    “没吃呢!”我答应一声,松开手,脱了皮鞋,转身上了炕里。我用手摸了摸炕,其实炕也不热,跟没烧火似的。
      “去!老头子,把灯点上!给孩子热几个豆包。”

    三姨命令着,又转身问我:“爱吃豆包不?”
      “爱吃,好久没吃过了。”我说。
      这时,三姨父点着了油灯。灯放在墙里。这是我小时候我们老家的习惯,在墙上扣一个象佛龛似的小窖,专门放洋油灯。这样的灯早已见不到了,也就三姨这样的人家还保留着,并且还使用着。灯光很暗,不大点儿火苗帽着黑烟。借着灯光,我仔细地看着三姨。三姨也正看着我。三姨的脸色很不好,满脸皱纹,眼圈发青,眼睛晦涩。她仍穿着青布带大襟的外衣。虽然灯光暗,但还是能看出她前大襟上已蹭出了亮光。


      “你妈还好吗?”三姨的声音有些颤抖,“都想死我了……”说着,摸起泪来。
      “我妈好着呢,她也想你,这不让我特意来看你。”我掏出手绢给三姨擦泪,又一次碰到她那冰一样的手。
      “你妈你爸搬走有五六年了吧?”过了一会,三姨看着我问。
      “还五六年,怕是得有八九年了?”还没等我回答,正往盆里捡豆包的三姨父已先回答了。
      “整整十年了!”我用两只拾指比划着。


      “你看看!都十年了。”姨父一旁说。
      三姨眯着眼睛想了想,有些怀疑地问:“十年了,那年是刚分地吧?”
      “那是哪百年的事了,他们搬走的时候正是王书记的儿子结婚吗!王书记的孙子今年九岁,可不正好十年了怎的。”


      三姨摇摇头,道:“唉!记不住了!”
      “那你还记得啥?” 三姨父说着,拿出了灯到外屋去热饭去了
      “三姨,你脸色这么不好啊?有什么病吗?”我问着。刚才三姨父端灯时我发现三姨父的脸也发青。
      “唉!土埋半截的人了,啥好不好的?你妈身体一直挺好的?”


      “好,就是有点血脂高。”我回答。
      “血脂高还不好吗?”三姨不解地问。
      “血脂高也是病,容易得脑血栓。”
      “哟哟!还得脑血栓,我都没血喽!你妈有福啊。你爸人家师范毕业,挣现钱。唉!要不是当年你姥爷拦着我,我就嫁给下放的那郭庆涛了,人家早就回城了,听说是什么大学校长,还坐轿车呢!”三姨好象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黑暗中,她有气无力地唱道:“九九那个艳阳天喽……”


      “你拉倒吧,没嫁他呢,嫁了他也得把你登了。”三姨父不知啥时走了进来,在一旁气不公地说。
      “操你八辈祖宗!”三姨骂道。
      三姨父总是这样骂三姨,而三姨父就象愿意听她骂似的,在一旁“嘿嘿”地傻笑。
      我在一旁听三姨骂姨父觉得很好笑。这么大年纪了还这样。我来三姨家的路上推车走了很远,不觉冷,反倒进了屋偏冷了起来,便说:“这屋怎这么冷啊?你们不冷吗?”


      “冷啊?老头子,多烧点!”三姨命令道,“烧烧就热了。”转过身来对我说。
      三姨父又出了。
      那晚,我吃了七八个豆包。三姨还给我拿出了红糖,让我浇着红糖水吃。睡觉的时候,三姨特意让我睡在炕头,又给我压了一层厚被,但我还是觉得冷,不得不把头缩进被窝里,这才睡着。


      第二天早上,我因为要赶上早班车执意不让三姨给我做早饭。天还没亮我就起来了,临走的时候,我给三姨留下二百元钱。三姨又抹了一回泪,说怕是今生再也见不着我母亲了。我劝好了三姨后,走出三姨家门。三姨站在门口目送我半天。我摆了很多次手她才回屋。

     
      我拖着快要冻透了的身子,推着车子走了很远,终于上了好道。心想该骑一会了,可一上车才发现,昨晚自行车扔在外面,气门蕊冻坏了。这下完了,天还没亮,到哪去修车啊?忽然我想起了前边的村里有一个同学,找他想想招。于是我快走几步来到前边的村头。记得我同学家就在村头。村路边上那个小卖部就是他开的,我来到小卖部前咣咣地敲了几下门,


      不一会就听里面人喊:“等着,别敲了!”
      果然不一会,灯亮了,门也开了。开门的正是我的初中同学田大海。
      “死胖子,还活着呢?”我上前打招呼。
      田大海一愣,马上认出了我,道:“老强,这么多年死哪去了?”
      “上海呗,你挺好呗?”
      “对付吧!你咋回来了呢?一大早去干啥去?”
      “别提了,这不是吗去董家屯,自行车没气了,有啥法没?”


      “还用啥法,一定是冻坏了,换根气门蕊就完了呗。”
    “这有吗?”我问。
      “有,我给你换。”说着,田大海从框架上拿下一根气门蕊,用剪子剪了一段,把我的气门拔下来换上,又找出所管子给我的车子打气,边打气边问:“去董家屯给你三姨烧纸上坟去呀?”
      “啥?上坟?”我大为不解地问。
      “你不是去上坟啊?”田大海也不解地问?
      “我给谁上坟啊?”
      “你三姨吗!她不是在董家屯吗?你不是上坟,那大老远来干啥来了?”
      我越听越糊涂,问:“你有没有搞错,我三姨好好的,我给她上什么时候坟?”
      田大海不解地问:“你三姨死了你不知道啊?”
      “谁说的?别瞎扯!”
      田大海有些急了,道:“白话你有啥用,你三姨父是不是姓张?”
      “对啊!”
      “是不是在老排水站住,离村里一里多地?”
      “对呀!”
      “我和你去过吗!要不我咋知道那是你姨家呢?前年冬天冻死的吗,老两口都冻死了。村上给发送的嘛,当时她们村雇我的车轮子给拉的嘛……不信你到那房子里看看去,那房子至今没人住,空着呢,说是闹鬼。”


      我顿时傻了眼。我当时都不知道怎样从田大海家出来的。又是不敢相信又是害怕。外面天还没亮,路上一个人都没有。三姨和三姨父那发青的脸又浮现在我的眼前,三姨那颤颤微微的声音又回荡在我的耳边。又想起昨晚吃的豆包,我想吐,可又吐不出来。我有些害怕,不敢往前走了。我真后悔从田大海家出来。


      正在这时,我的身后又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强子,你的打火机落下了,你三姨让我给你送来了!”
      “啊!”我回头一看,当时就昏了过去。
      住了五个月医院后,我再也不许别人喊我强子了,但我的耳边还是时不时地响起那苍老的声音:“强子……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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